吃完自助餐,告彆楚飛宇二人。
白河和趙凝跟著煤球來到位於城堡三樓的校醫室。
寬闊的大廳中擺滿床位,每個床位都被厚重的布簾覆蓋,白絲牧師小姐姐們在床位之間穿行。
這些都是仆從。
“特蕾莎嬤嬤,我帶人來看病了。”煤球站在門口呼喊道。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從大廳的角落裡走出來,明亮的瞳孔帶著審視看著白河
“是你的仆從嗎?把他放到這個病床上。”
老人走到第二排第三個空床位上,拍了拍潔白的床單。
煤球伸手指引“白先生,您請。”
白河點點頭走上前,將白汐從卡牌中釋放出來。
女孩躺在床上,破碎的麵孔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您又創造了奇跡。”
白河有些尷尬地側過頭“隻是運氣好。”
白汐輕輕地搖頭“過度謙虛可不好,英雄就應該昂首挺胸地接受讚美。”
“小姑娘說的很對,”特蕾莎帶著兩個牧師走到床前,“正義之行,理應受到掌聲與鮮花。”
白河連忙走到一旁,既是為了不影響治療工作,也是為了不再聽兩人的吹捧。
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直球讚美。
“劍氣入體?”特蕾莎用手輕輕觸碰白汐身上的裂縫,“上一次見到這種傷口已經是十年以前了。”
“幸好劍氣已經散儘,不然還得拔除劍氣,那隻會更痛。”
“現在隻需要用聖靈液修複傷口,然後慢慢恢複就行了。”
說完老人看向煤球“醫藥錢,我直接記在學校賬上了。”
煤球“那是當然。”
特蕾莎又看向白河“你和煤球可以出去了,我要脫她的衣服。”
兩人出門後,特蕾莎便關上房門,沒一會兒,便聽到一陣壓抑的痛呼聲。
看來已經開始治療了。
白河倚靠在牆壁上,握緊拳頭,焦躁地看著窗外的太陽漸漸西斜。
一個小時後,房門打開,特蕾莎從裡麵走出來。
“已經完成初步治療,可以進來了。”
進房間內的時候,白汐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病號服。
趙凝正用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對方額頭的汗珠。
白河的心臟莫名抽搐了一下,白汐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彆緊張,我又不是瓷娃娃,在山上練劍的時候,受得傷比這嚴重多了。”
趙凝不滿地按著白汐的額頭“彆說話,好好休息。”
這時候該說些什麼?白河不知道。
如果受傷的是趙凝,反而好說,他們兩個可以鬥嘴,但白汐,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最內部的病床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
“警告,警告,一級神性汙染,請立刻處理!”
刺耳的聲音從桌上的招財貓口中吐出。
特蕾莎臉色大變,拿出一張卡牌激活。
淡淡的金色光暈從天而降,將發出嘶吼的病床包圍起來。
與此同時,病床上的破布被突然掀開,一個嬌小的醜陋身影坐直身體。
她就是像由一堆膿包和突變增生組織組成的肉團,數不清的膿水從破裂的膿包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