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呼嘯的寒風,屋裡溫暖如春。
陳毛毛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被子,原主這要不是睡在炕上,非要凍死不可。
周圍的人都在沉睡中,她聽到有好幾道的呼吸聲,陳毛毛沒有猶豫,開始接收起原主的記憶。
原主陳毛毛,下鄉知青。
這知青原本也不是要她下的,她是替堂哥下的鄉。
原主的父母都因公犧牲了,留下了兩個年幼的孩子和一大筆的賠償。
她的爺奶得知消息後,火速地從鄉下趕來了,還帶著原主的小叔一家。
在爺奶和小叔的一番交涉下,小叔夫妻兩個成為了廠裡的正式工人,約定等原主姐弟長大後,就把工作還給姐弟兩個,另外的賠償金也要都花在兩個孩子的身上。
白紙黑字,簽的清清楚楚。
這都是原主父親的生前好友,也是廠裡領導張叔,為他們姐弟兩個求得的一個保障。
原主的爺奶和小叔,就算是為了眼前的利益,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自然是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就這樣,他們靠著原主的父母成為了城裡人,住進了原主家。
爺奶住進了父母的房間,小叔一家住進了原主的房間。
原主堂弟則擠進了她弟弟的房間。
她則搬到了陽台上,小叔在那裡給她搭建了一個簡易床,簾子一拉,那裡成為了原主的房間。
原主不樂意,但家裡又是這麼個情況,再爺奶的勸說下,原主退讓了,搬進了陽台。
沒想到,這一退讓,就步步退讓。
一家子擠在一起,難免有摩擦,每次原主都是不讓。
但是小叔一家,都是麵上笑嘻嘻,暗地裡使些整治人的手段,讓她防不勝防。
她們總是趁她不在家欺負她的弟弟,原主要是不如他們的意一再反抗,下次會被欺負得更慘。
而他的爺奶隻會和稀泥,他們可就剩這一個兒子,自然是偏向小叔的,麵對這樣的爺奶,原主反抗的最後結局還是忍讓。
原先那個領導還在的時候,陳家人也不敢做的太過,但是那個領導走了後,爺奶對於原主堂哥那更是偏心,處處都為他著想,原主姐弟就是一對小可憐。
後來堂哥陳翔需要下鄉,他們一家更是輪番上陣,勸說逼迫原主替他去。
他們承諾,隻要原主替陳翔去下鄉,就會好好對待原主的弟弟。
原主才不信,就以他們現在這樣的尿性,她走了後,他們能好好對她的弟弟才怪。
麵對他們的威脅,原主是堅決不從。
雖然能為她做主的那個叔叔走了,但是真有什麼事,她還可以報警,原主不帶怕的。
沒想到的是,原主小叔一家不做人,他們見軟的不行來硬的。
他們以原主弟弟的生命做威脅,要是原主不去,他們說會直接弄死她弟弟,為此,還把原主的弟弟藏了起來。
原主找不到都快瘋了,她一報警,他們就把弟弟送回來,整一個無賴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