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滿意,一臉冰霜眼含威脅地恐嚇民房的百姓,“這兩人都是國黨要捉拿的紅黨罪犯,你們要是窩藏罪犯不交出來,我的槍子兒可不會客氣,再問一遍,有沒有不明的人鑽到家裡躲著?”
這些都是普通本分的百姓,顫抖著身子帶著哭音,滿臉無辜狀:“沒有啊,差爺,真的沒有啊,我們早早吃過飯,就關門進屋躺床了呀,我們小老百姓哪裡見過什麼紅黨罪犯,見到我們也不敢收留啊。”
幾個女人嚇得都跪下了,抽抽噎噎地不敢說話。
幾人冷哼一聲,踹了幾腳門,怒氣衝衝地出去了。
艾重華一路分出心神注意著空間裡的兩個人,一直昏睡沒醒。
一回到地下室,她就把兩人放出,都安置在同一個房間。
喂了點稀釋的靈井水,拿毛巾沾溫水擦了表麵可見的傷口,上了點止血藥粉。
一個鷹鉤鼻大濃眉,大概二十來歲的男人中了兩槍,小腿和肩膀各一槍。
一個臉上有曬斑,頭發有稀碎銀白,大概三四十歲的男人也中了一槍,在小腿內側。
她是不敢給他們取子彈的,萬一不小心觸發了動脈或哪根神經,後果不堪設想。
趁兩人沒醒,出去想想辦法找個大夫來吧,不然傷口引起的發熱都能燒死兩人。
想到這個,她就想起韓憲楚那個狠人前輩,不用麻藥自己動刀挖子彈。
留下一張字條,萬一兩人中間醒了可以知道情況。告訴兩人自己出去找醫生了,不要亂走動。
路過審訊室,她慶幸關押渡邊野子的審訊室是單獨在另外一邊,跟這個地下室不近,而且是封閉的,不然有這兩個外人在,不小心看到可就容易暴露了。
外麵天已經微亮,全城的鬼子兵都動起來了,包圍了各個關卡和路口。
店鋪大門緊閉,往日早早就出來拉車的車夫,賣早點,賣菜的商販都不見蹤影,路上的三五個行人都神色匆匆。
也是,鬼子接連挨搶兩次,到處搜查,不停有屎兵巡邏,出行受限,沒人願意出來。
艾重華裝作家中有人急病,一連敲了幾家醫館的門,都沒有找到大夫願意接診。
她的行動已經引起注意,有好幾個窗口不時有腦袋探出瞄她,咖啡廳門口過往的幾人已經在她不遠處打轉一陣子了。
要不是礙於這麼多眼線盯著,她都恨不得綁一個大夫回去了。
她在外麵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逛了幾條街,仿佛真的是家人急病求醫無門,表現得痛苦無助。
那些目光看了一陣,沒發現她有什麼異樣,才撤銷粘在她身上的視線。
艾重華終於感到身後若隱若現的視線不見了,才七拐八拐地閃進一個角落遁入底下回到地下室。
進去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兩人,還是沒有蘇醒。
“咕咕咕”肚子一陣轟鳴,忙了一個晚上+一個早上,滴米未進,肚子抗議了。
那就先做飯喂飽肚子再說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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