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已經沉睡了,今晚的窩鬼種鳶母大實業株式會社第十七工廠,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愈發孤寂陰沉。
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津市的冬天,樹上的葉子早已耐不住寒冷掉了一地,風把滿地的落葉卷到空中又落下,仿若化身為那漫天的紙錢在訴說無儘的冤屈,無端把夜襯得多了幾分哀戚與陰森。
艾重華穿上她的夜行套裝,隱沒在暗夜中,在地下不斷穿梭。
“種鳶母大實業株式會社第十七工廠,冤死的同胞們,可惡的小鬼子們,我來了~”
工廠第二棟房子的平地前,一小隊穿著怪異的鬼子正在搬運著一車炮彈,在地道裡發現的那頭鬼子也同樣的裝備,遠遠地站在一邊盯著,指揮屎兵搬運擺放。
“防毒麵具?防護服?該死的鬼子!敢在我們的土地上搞這玩意,不讓你試試這滋味,我不是花國人。”艾重華眼底的殺氣止也止不住,滿得要溢出來了。
如果不是看了鬼子的文件,加上她見過這些特殊服裝,又了解一點內情,可能壓根就發現不了這些炮彈都是陶瓷做成的。
片刻後,一個大大的倉庫裡,三十多個陶瓷炮彈猶如等待釋放的魔鬼一般靜默站立。
一頭屎兵跑出來,在甘坡症焰麵前立定站好後打了一個手勢做報告。
防毒麵具下的甘坡症焰揚起一抹大大的得意笑容,滿意地打了一個手勢,想象著裡麵那一枚枚炮彈即將爆發的威力,心裡恨不得仰天高呼:“呦西!”
之前艾重華看文件的時候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要用陶瓷做炮彈,直到她注意到
陶瓷炮彈旁邊一隻高約3米、直徑約2米的白色熱氣球被固定在低地板上。
她瞬間明白了
陰毒的鬼子把細菌裝在陶瓷裡,從飛機上丟下來,利用熱氣球飄揚的能力帶動陶瓷炮彈在四處墜落,不用爆炸就會摔碎,細菌自然擴散。
這些小鬼子把炮彈卸下來,搬進去擺放好,就像身後有惡魔追著似的一刻不停歇的跑了。
艾重華不想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就沒有去理會這些小鬼子,她火速從倉庫地下遁出。
邊奔走邊揮手,隻見三幾下就把這間倉庫裡大大小小的東西,收得一乾二淨。
至於其他的庫房,早就在那批炮彈運來之前被她搜刮一空了,隻在少數幾個出入庫看著比較頻繁的庫房留了一點空箱子,要不是怕鬼子發現突然發現庫房空了,影響她的行動,她連箱子都不想給鬼子留。
甘坡症焰脫下防護服,防毒麵具,匆匆給自己噴了消毒水後。
進入地道準備回去,剛走了沒幾步陡然間心口撲通撲通地疾速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胸口跳出來,腦袋也一陣陣針刺般疼痛襲來。
它胸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心慌意亂,直覺有什麼東西脫離了自己的控製,它顧不上回頭去看,緊捂胸口忍著劇痛加快腳步往出口趕,腦海中好像有一個聲音不斷循環告訴它,快點走快點走。
“八嘎!怎麼回事?”正當甘坡症焰累得有氣無力才走到地道中間時,前麵猛然間驚現一堆土堵住了通道。
它一邊怒罵一邊大著膽子上前摸了摸,真真實實的一堵厚厚的土塞滿了通道,連一絲風都透不進來。
它猛地轉頭打算往回走,結果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堵上了。
巨大的恐慌一瞬間席卷全身,它兩隻爪子緊緊抓著牆壁,強撐著才沒有一屁股跌坐下去。
它掏出腰間的手槍,躬起身子在小小的一方隧洞裡轉圈圈試圖找出幕後黑手,可惜不是那種魔力圈圈,一切注定徒勞。
上下左右都仔細瞄了個遍,連隻蚊子都沒有發現。
“八嘎牙路!”甘坡症焰氣得肺都要炸裂了,舉起手槍扣動扳機欲要鳴槍引起上麵的屎兵注意。
艾重華連個麵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離著兩三米遠隔空把手槍收走了,無視甘坡症焰的呆愣和驚恐,當即趕往甘坡症焰宅院的地下室。
甘坡症焰兩眼發直,怎麼都不肯相信自己剛才經曆的一切。“難道真的有神仙?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夢,是個夢。”
可通道兩頭的的確確是被倏地堵死,甘坡症焰想到花國人說的因果報應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