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怕哎呀詢問鼻涕蟲的來源,急忙大聲轉移話題“黑板擦是衝於老師砸過去的,但是我們秦老師奮不顧身衝上去用身體擋在於老師後麵,所以於老師沒受傷、秦老師受傷了。”
哎呀突然發現自己平時光注意到胡鬨淘氣了,完全忽略了他身上的閃光點可愛、懂事又善解人意。
哎呀已經認定胡鬨是個值得讚許的好孩子!
在關鍵時刻,胡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這麼清楚,美娜應該知道自己舍生取義救她了吧?
想到這兒,哎呀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美娜,恰巧美娜正在凝視自己,眼神無比溫柔。
哎呀感覺自己仿佛飄蕩在雲霧中,幸福得不能自已。
二蛋忽然開口了“老師,鼻涕蟲咋能跑到黑板擦上去尼?它明明是被粘上去的。不信老師您過來瞅瞅,咦?黑板擦哪去了?”
二蛋發現在他說話的功夫黑板擦竟然不見了。轉頭看過去,發見胡蘿卜一隻手拿著黑板擦,一隻手拿樹枝正用力往下刮著什麼。
二蛋衝過去搶過黑板擦,卻發現黑板擦上隻剩下幾根毛刺,鼻涕蟲早已不知所蹤。
二蛋氣得朝胡蘿卜怒吼“你嘎哈?銷毀罪證啊?”
胡蘿卜強裝鎮定,“胡說,我明明是不想讓人再受傷。再說了,就是罪證也是你的,今天是你值日,彆人誰能碰到黑板擦?”
二蛋冷冷地看著他“我說的罪證是鼻涕蟲,我可沒說是黑板擦,你怎麼知道是黑板擦的問題?還跟我值日有關?”
胡蘿卜自覺失言,立刻大驚失色。
蘑菇想起胡蘿卜和胡鬨昨晚和今早怪異的言談舉止,再加上黑板擦上的鼻涕蟲,她忽然醒悟“我知道了!原來……”
眾人齊齊看向蘑菇,這一刻她語塞了。因為她在憤怒、驚恐、驚訝、了然和懵懂等眾多含義的目光中看到了胡蘿卜哀求的眼神。
就在這一刹那蘑菇心軟了、退縮了,沒有說出真相而是低頭囁嚅“……原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胡蘿卜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得是一家人啊!再怎麼吵鬨關鍵時刻當妹的還是向著自己的親哥哥。
胡蘿卜得意地看向二蛋,還挑釁地衝他挑挑眉。
二蛋憤怒地攥緊拳頭,轉頭看向哎呀,想看老師如何看待和解決這事。
可此刻的哎呀正含情脈脈地看美娜,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哎喲哎喲!疼!疼!疼!”郝爽的痛呼聲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凱路扶著賈村長說“山爺爺,您給郝老師開點藥膏吧!”
賈村長搖搖頭,“治不了!”
凱路不懂了,不就一個小傷嗎?“怎麼治不了呢?”
“我是假大夫!”賈村長淡定地回應。
郝爽沒想到自己的口不擇言惹怒了賈大夫,這個倔老頭竟然真的不管自己,氣得瞪圓了眼睛看向賈村長,一時間竟然忘了疼。
熊貓媽媽急忙打圓場“大叔,您給秦老師看看需不需要開點藥啥的,郝老師,請您到我家來,我給您抹點東西就好了。”
郝爽瞪了賈村長一眼,氣哄哄地捧著傷手跟熊貓媽媽走了。
美娜低頭問哎呀“秦老師,您能起來自己走麼?”
圍在他們周圍的同學們赫然看到平時一本正經的秦老師竟然臉紅了!他慌忙爬起來,嘴裡嘟囔著“好像不那麼暈了,哎呀,竟然能站起來了!”可是剛他站起來,轉頭看到美娜老師就又移不開眼睛了。
哎呀的褲子上蹭了不少土,凱路急忙過去幫他拍打,哎呀卻毫無知覺。
美娜對哎呀說“我去看看郝爽,然後回宿舍,您先給孩子們上課吧。”
哎呀連忙點頭,“好、好,那……我送你吧,路這麼遠又不好走。”
眾人聽了一臉黑線,哎呀卻完全不覺得這個送美女的借口太爛。
美娜愣了一下,搖頭“不用了,您好好上課吧。自己觀察一下,看過會兒頭還暈不暈,有沒有後遺症啥的。下午有時間我們再研究改課程表的事兒。”
“哎、哎、好,我知道了,你慢點,要小心啊。”聽到美娜關心自己,哎呀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
兔子媽媽自告奮勇帶著美娜去了凱路家。
哎呀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美娜窈窕的身姿走進院門好久還在癡癡地看著。
賈村長咳了一聲,吧噠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鬥在鞋底磕磕,對哎呀說“沒什麼問題我就回去了,要是不舒服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