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爸爸沒想到媳婦真以為自己要輕生,更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在意自己,見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有些心疼,急忙抱住她解釋“我沒有……”
剛說一句就被胡蘿卜在旁邊碰了一下,急忙改口“誰讓你老是那麼凶,一點都不溫柔,還老是家暴我……家暴就家暴吧,還老是當著孩子的麵,讓我在孩子們麵前一點尊嚴都沒有。我一個男人,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兔子媽媽抬起淚眼,“那你就尋死?你死了,留下一堆孩子讓我一個人養活啊?”
“反正你也不在乎我,我又沒本事。”兔子爸爸神色黯然。
“誰說我不在乎你了?我要是嫌你沒本事,當初就不跟你結婚了。我一天忙裡忙外的照顧一大家子,累得要死,有氣有火隻能衝你撒,能衝孩子們撒嗎?再說我那不是依賴你嗎?”
兔子爸爸聽了心裡立刻軟成了一汪水。他想笑又急忙忍住,給媳婦輕輕擦掉眼淚,柔聲說“行了,彆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其實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孩子們。當時、當時是有點想不開,但是現在我覺得有你們我太幸福了。”說完在兔子媽媽額頭上親了一下。
兔子媽媽緊緊地抱住老公,頭抵著他胸膛,抽泣著輕聲說“德旺,以後我再也不打你了。”
兔子爸爸摟著媳婦,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他小聲說“打也行,彆當著孩子的麵兒打。”
見兩個人和好如初,胡蘿卜如釋重負。他擦擦眼淚,衝胡鬨一使眼色,兩個人悄悄往外走。
剛出屋門,白菜和蘿卜恰巧跑進院子。他倆神態焦急,看到靈魂的雙胞胎剛要開口詢問,胡蘿卜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又指指身後,哥兒倆立刻明白爸爸回來了,看樣子應該和媽媽在一起。
這個時候還是不打攪他們為好,幾個孩子心照不宣地一起往院外走。
胡蘿卜發現蘑菇沒在他們中間,問白菜“蘑菇呢?”
白菜說“她一直在凱路家,怕驚動彆人,就沒讓她出去找。”
胡蘿卜點頭“沒讓她找就對了。”又撇著嘴不屑地說“那是個大嘴巴!”
蘑菇走進院子,正好聽到胡蘿卜說的最後一句話,於是問他“說誰大嘴巴呢?”
胡蘿卜心想嘿,真不能背後說人壞話啊!一說本人就聽到了。怕蘑菇追問,忙上前鄭重地對她說“這事跟你說,你可得保密,要是人家知道了,得笑話死咱家。”
“怎麼了?”蘑菇見胡蘿卜神神秘秘的,其他三人也一臉嚴肅,覺得他說的事兒應該不小。
“咱爸自殺了!”胡蘿卜故弄玄虛、想嚇嚇蘑菇。
“咱爸自……”蘑菇立刻驚恐地喊起來。
胡蘿卜一把捂住她的嘴,“彆喊!彆喊!救過來了,在家裡跟媽媽說話呢。”
蘑菇生氣地撥開胡蘿卜的手,“你能不能彆說話大喘氣?嚇死我了!不行,我得去看看爸爸。”說著就要往屋裡走。
胡蘿卜一把拽住她,“你可得了。現在他倆和好了正談心呢,你跟著湊什麼熱鬨?”
爸媽鬨得這麼厲害,輕易就和好了?蘑菇半信半疑地看著胡蘿卜,“你說真的?他倆……和好了?”
“有我,他倆能不和好?”胡蘿卜雙手環胸,為自己施的妙計而沾沾自喜。
“有你就沒好兒!”蘑菇打心眼裡鄙視胡蘿卜,上下掃了他兩眼。那眼光分明在說要是不是因為你他們倆也打不起來,也不會有這一出兒,你還好意思在那兒顯擺?!
胡蘿卜也不跟她理論,隻“切!”了一聲,朝她翻了個白眼兒,拉著胡鬨就往外走。
白菜想去看看地裡的菜,也跟著往外走;蘿卜惦記他的寶貝陶品,轉身去了倉房;蘑菇茫然地站在院子裡,想進屋看看爸爸,可這時候進去的確有點礙眼,想起自己作業還沒寫,悄悄回屋取了書包又去了凱路家。
胡鬨看到兔子夫婦和好如初的場景,忽然想起了早逝的爸爸和讓自己口苦難言的媽媽,一時間心情沉重,低著頭慢慢往前走。
胡蘿卜見胡鬨情緒低迷,就問他“怎麼了?方才陪我跑累啦?”
胡鬨不知道如何開口,搖搖頭茫然往前走。
胡蘿卜想胡鬨是孤兒,一定是看到爸媽剛才恩愛的場景才失落的吧。本來想和他去菜地的小土坡坐會兒,一想到白菜也要去那兒,兩人想說點私密的話都不方便,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怎麼才能讓胡鬨高興點呢?胡蘿卜看了眼走在前麵的白菜,小聲對胡鬨說“咱倆摘果子去呀?”
“去哪?”胡鬨看了胡蘿卜一眼,覺得胡蘿卜情緒變化得真快,方才還哭得撕心裂肺呢,這會兒雨過天晴不說,還想著吃,真是地道的吃貨!
胡蘿卜完全不知道胡鬨在腹誹自己,依舊興致勃勃“就剛才老師呆的那個林子。”
“你不是說你們村不讓孩子去那條河嗎?”
“那我們剛才不也去了?”
“那不是情況特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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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沒事呀,主要是林子離河近,怕小孩子去河邊。我保證不去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