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升越高,驕陽似火。
雖然帶著草帽,還是曬得厲害,每個人都熱得汗流浹背。
胡蘿卜站起身擦汗,碰到臉上的傷口,疼得咧嘴“噝”了一聲。轉頭看向胡鬨,胡鬨還在生氣,根本不理他,隻顧低頭乾活。
胡蘿卜正琢磨著怎麼才能哄胡鬨不跟自己置氣,抬眼看到星星和絨花合力拎著捅,二蛋跟在後邊捧著幾個碗走過來了。
二蛋招呼他們“快過來喝點綠豆水解解渴。”
胡蘿卜忙喊胡鬨“鬨啊,彆乾了,快點過來喝水。”
胡鬨不理他,依然手下不停。
胡蘿卜無奈,隻好走過去先喝了一碗。
二蛋看到他臉上東一道西一道的傷,奇怪地問“胡蘿卜,你的臉咋像前幾天的黃大仙似的全是口子?你也被小辣椒給撓啦?”
胡蘿卜一臉黑線,心想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斜了二蛋一眼“氣我呐?我那是稻子割的,跟小辣椒有個茄子關係?煩銀。”
二蛋忍不住笑出聲“誰也沒像你似地弄得滿臉傷呀?你這稻子沒割多少,卻被劃了不少道子!”
胡蘿卜沒搭理他,端了一碗綠豆水走到胡鬨身旁小聲說“鬨,我錯了。你彆生氣啦,下回我不開這樣的玩笑還不行嗎?”
見胡鬨不理自己,胡蘿卜有點急了,“你方才踢我那一腳,讓我臉上至少多了五道口子,剛才二蛋都因為這個嘲笑我了,我都沒生氣,所以你也彆生氣了,咱倆算扯平了好不好?”
胡鬨這才放下鐮刀,接過綠豆水一口氣喝完,把碗還給他,撿起鐮刀繼續割稻子。
胡蘿卜知道胡鬨的氣消了點,心裡安穩,拿著空碗回去又喝了一碗水,見二蛋仍舊笑咪咪地盯著自己的臉,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星星一邊和絨花抬著桶往回走一邊說二蛋“你氣胡蘿卜乾什麼,他能乾多少就乾多少唄。”
二蛋說“胡蘿卜才不在意這個尼,他在意的是他的臉蛋。你看到他低聲下氣地跟胡鬨說話的樣子沒?依我看,他和胡鬨是在鬥氣尼,他沒時間跟我生氣,他現在應該琢磨著怎麼才把胡鬨給哄好尼!”
星星雖然沒看出來靈魂的雙胞胎在鬥氣,可她知道淘氣三人組都古靈精怪的,隻覺得好笑。
二蛋一邊走一邊張望,一眼看到遙遙領先的漢克斯,心中慨歎漢克斯老師乾起活來可真頂愣1啊!
漢克斯發揮了體能上的優勢,乾起活來一個人頂三個壯勞力。他乾活麻利,手下生風,隻聽“刷刷刷刷”,稻子應聲而倒,那麼累的活讓他乾起來感覺輕鬆極了。
漢克斯割掉麵前的稻子,發現已經和對麵的田橙彙合了,田橙隻割了一小塊,有點尷尬地看著漢克斯。
漢克斯朝他笑笑,轉回身又開始幫浩宇割,然後又和胡蘿卜彙合。
胡蘿卜崇拜地看著漢克斯,雙手抱拳賤賤地說“老師,你好膩害歐。”
漢克斯用胳膊擦擦汗,又去幫胡鬨割稻子。
二蛋適時地跟過來給漢克斯送綠豆水,漢克斯連喝了四碗,抹抹嘴,然後重新低頭乾活。
田橙、浩宇、二蛋、胡鬨和胡蘿卜站在一旁欣賞漢克斯揮舞鐮刀的雄姿,嘴裡“嘖嘖”讚歎。
凱路走過來,讓他們幾個把打成捆的稻子搬到地頭那去。大壯也過來了,和幾個孩子一起一趟一趟地往地頭搬稻子。
已經到中午了,還有一塊地沒有割完。
孩子們已經累得不行了,坐在田埂上閒聊休息,地裡隻剩下凱路、大雨和三個大人。
大雨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呢,凱路讓他休息,大雨汗落如雨,喘著氣說“就這一點,堅持一會就完事了。”
正在這時,熊貓媽媽擔了兩大籃包子、胡鬨媽媽擔了一捅蛋花湯和一捅餐具過來了。
熊貓媽媽招呼大家吃飯。
聽到喊聲,漢克斯扔了鐮刀直奔包子就去了,他實在是太餓了,感覺肚子空得肚皮和腸子都要貼到一塊了。
胡鬨媽媽把碗和筷子一套一套地遞給他們,熊貓媽媽拿開蒙著的白布,熱騰騰的包子個個有拳頭大,香氣四溢,讓人聞了直流口水。
熊貓媽媽大聲地介紹著哪個籃子裡是肉包,哪個籃子裡是素包。大家直接走過去夾包子,然後或蹲或坐甚至站著就開吃。
熊貓媽媽笑著和兩位老師打招呼,忽然想起來還有調料呢,於是讓胡鬨媽媽拿出餐具下麵的醬油、陳醋和辣椒油,挨個地喊著讓他們自己調味。
胡蘿卜邊嚼邊說“味正好,不用調了。大姨,包子太好吃了。”
熊貓媽媽笑著問他“肉的好吃還是素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