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屏是誰呀?那是武當山上出了名的劍癡,曾有弟子拜他學劍,結果三天就跑了三吃不了那份苦,天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每日練劍,一朝一式都要練到王小屏滿意,如若不然,不光沒有飯吃還得被他責罰,罰抄道門真經十遍。
蘇逸之打小在武當山,那就是出了名的淘氣,曾經王重樓也把蘇逸之送到了王小屏那,也是過了三日之後,蘇逸之就回來了,不過他不是自己跑回來的,他是人家王小屏給送回來的。
王小屏說了,蘇逸之的劍道天賦太可怕了,一日千裡,快的他這個老師根本就追不上。
他已經沒有什麼能交給蘇逸之的了,讓掌教大師兄另尋良處。
後來也沒辦法了,王掌教硬著頭皮教了半年之後蘇逸之把他也超過了,再然後就是下山,然後便是開掛,進入天下前十,與王仙芝大戰,最後隻輸一籌,得了個天下第三。
自那之後,道門用劍第一人的位置就讓給蘇逸之了,不過王小屏本來就不在意這些虛名,他是個劍癡。
若有旁人在他手下學劍,那也得像他一樣。成個劍癡,溫華被放到王小屏那,這孩子算是完犢子了,隻是溫華還不知道這王小屏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時候仍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逸之把溫華忽悠過來,帶到了王小屏的院子裡,此刻王小屏仍舊在練劍,每日雷打不動。就算是天上下冰雹了,王師叔也要練劍,彆的不說就是練。
蘇逸之看著王師叔常常想到王師叔有這份毅力和這份癡心,他做什麼都會成的,就以他的性子讀書,也一定能讀出個宰相來。
王小屏見到蘇逸之來了,硬從臉上擠出了個笑臉,看著實在是不好看,溫華看見這笑臉兒腳步一頓,頓時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掉入了比虎狼窩還要難熬的地方?
王小屏一般是不笑的,除非是對大師兄和蘇逸之才笑,對大師兄是敬佩,對蘇逸之自然是欣賞。
隻是小王師叔天生就有點麵癱,這笑出來也是硬擠出來的笑容,實在是讓人看的心裡難受,就如同嘴裡邊塞了一堆石子一樣。
蘇逸之來到小王師叔麵前拱手道。
“小王師叔,這個是徐鳳年的朋友,也是侄兒的朋友,他要練劍,我沒這個耐心教他,您是風雨中砥礪前行之人,由您鞭策他磨練他,是最好不過的。”
王小屏看著溫華點了點頭。
“溫不勝,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要好好練他。”
溫華有些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拉著蘇逸之來到一邊。
“什麼情況?你這師叔是個什麼情況?我看他可是個不好相與的,要不你給我換個彆人吧,我看你師父王掌教就不錯。”
蘇逸之笑道。
“你想什麼呢?我這是在救你,你彆看我師父慈祥和藹性格溫柔,但老頭是個極其堅韌不拔的性子,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練成這極難練的大黃庭?”
“你彆看我小王師叔如此,其實他比我師父可好多了,你在他這,我那是照顧你。”
溫華聞言信了,給蘇逸之比出一個大拇哥。
“蘇兄還是你對我好啊!”
蘇逸之用手背一彈溫華的肚子。
“那是,咱倆誰跟誰呀?”
“等你劍練成了,我就讓徐鳳年安排你和你家李姑娘相見,到時候郎才女貌,啊?”
溫華一聽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