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的清晨,當我把這天的報紙送到調查組內其他成員手中時,我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極其少見的陰晴不定。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夏希羽的信息詳細到了刺殺者的家庭背景和學術背景,而調查組的這些專家們或多或少地都跟這些涉事人員有些關係。
或許,這就是夏希羽所說的、不少穿越到這個時代搞學術研究的穿越者們束手束腳的原因——如果拒絕完全融入,外來者將難以應付高度複雜與密集的人際關係網。
——鄧瑜,19831011】
10月9日,讓次日讀到這天報紙的人們感到恐懼的是,世界上在同一小時內發生了兩起針對重要人物的刺殺案件——
其一,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全鬥煥一行人在國事訪問期間,於仰光遭到炸彈襲擊【1】,全鬥煥本人幸存,但部分隨行人員死亡;
其二,當地時間清晨四點半,夏希羽一行人在準備坐上前往比利時的輪船,期間遭到多人合作刺殺,但夏希羽一行人無人受傷。
事後經過希羽組方麵的確認殺手們分彆承認自己的近親屬來自國內的一些科研單位,他們是為了表達對希羽組研究所向外發放貸款行為的反對才進行刺殺的。
夏希羽確定了刺殺動機後,直接在10月22日當著全世界的麵宣稱“自己與隨行人員已經親自在10月9日淩晨在不攜帶任何槍械的情況下,使用刺殺者使用的武器當場反殺本批次的所有暗殺者”,同時公開了這些人的生平信息、經確證的刺殺動機與刺殺計劃、臨死前的狀態、遺體存放地,並允許相關人員自行派人處理遺體。
此事一出,最先受到震動的是中國國內的一些單位——他們中的所有職工徹底確定自己及所有近親屬對希羽組研究所沒有秘密可言。
當然,這是兩周後的事。
……
10月10日,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左右,夏希羽一行人抵達布魯塞爾。
當天傍晚,夏希羽直接向研究所發電報,電報中表明相關單位仍舊帶有極大的惡意,同時要求希羽組對這種行為進行有針對性的製裁,包括但不僅限於
禁止與相關單位的任何學術交流;
禁止接受文獻傳遞請求;
禁止收發相關單位的信件或包裹(包含人道主義物品的包裹除外);
禁止涉事人員所在高校或包含所在高校在職的科研人員的學術合作、學術資助和學術周邊服務。
所有在浦江舉辦的、自然科學領域的學術會議和學術活動必須在希羽組研究所學者和當事高校學者之間“二選一”,否則將遭到希羽組研究所的發函警告;
中止來自相關高校的交換生的學習工作,並將這些學生或進修人員遣送回相關高校駐在地,且強製由相關高校結算全部費用。
同時,夏希羽還對外公開了自己在比利時行程期間的第一站——(荷語)魯汶大學。
眾所周知,比利時是一個有三個主要語言的國家。
而在1968年,受到語言衝突的影響,魯汶大學被分成兩所大學——荷語魯汶大學和法語魯汶大學。
因此,雖然夏希羽不懂荷蘭語,但他實際上準備去的是學術地位更高的前者。
隻是,此時已經住下的夏希羽正從沈涵曦手中接過國內某媒體的報紙。
他不僅看到了自己遇刺和全鬥煥一行遇刺的兩件事,還在其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樂天宇”。【2】
“樂天宇在1978年才恢複工作,現在又因為我的事情導致提前病逝?”
夏希羽略帶嘲諷地看著手中的報紙,自言自語起來。
“對,我目前對此隻能說是這人活該。他當年趕走的李景均教授【3】已經進入微羽集團了。若華那邊已經準備秘密聘請李景均教授為微羽集團在生命科學領域的首席科學家。如果他還活著,我估計要他會被活生生地氣死。”
發表銳評之後,沈涵曦又表明自己的不同看法“樂天宇會不會揭棺而起,我不好說。不過我覺得,李景均教授知道這件事後,未必能高興的起來——尤其是在知道國內的生物學仍舊處於混亂之中的話,他更不會因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