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你剛才說僧人不貪酒水、不食葷腥,這是真的嗎?”
江平安開始懷疑顧城所說的話。
顧城斬釘截鐵地說道:“此人一定不是僧人,或許隻是打扮得像。”
即便不是所有僧人都是以慈悲為懷,以苦難修行,但至少這群僧人在外人麵前,肯定會是一副端莊之態。
像眼前這個人,肥胖至極,直接將肉放在腿上撕咬,還不停喝酒,如此狂野的行為,絕對不是僧人。
“誰說我不是僧人的……嗝~貧僧是正經八百的梵天寺僧人。”
滿身油脂和肥肉的禪無相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立刻揮舞著酒瓶糾正,中途還打了個飽嗝。
“不可能,我見過很多梵天寺僧人,沒有你這個樣子的。”
顧城更加不相信此人是梵天寺的人。
如果真是梵天寺的僧人,做出了如此放縱且有損梵天寺顏麵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可此人卻承認了,這更像是侮辱梵天寺形象的家夥。
禪無相聳了聳肩,胸前讓女人嫉妒的兩塊肥肉跟著震顫,一臉無奈:
“你看到的梵天寺僧人,是他們想讓你們看到的樣子,眾生八千相,僅僅通過你的肉眼,就能看透這個人的本相?你現在看到貧僧在吃肉喝酒,你認為看到的就是貧僧真正的本相?”
“肉眼看到的,心裡想的,都不是眾生真實的本相,眾生真正的本相,其實就是你自己的本相。”
這道聲音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讓江平安與顧城總感覺明白了一些什麼,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禪無相自顧自地抬起肥嘟嘟的手,又抓了一把肉,塞進了嘴裡,眯起眼睛品味起來。
顧城想反駁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平安盯著樹上的這個酒肉僧人,眸子閃爍了兩下,飛到此人麵前,抱拳行禮。
“晚輩江平安,拜見前輩,晚輩有一事相求。”
雖然看不透眼前這名僧人的修為,但年紀多數比自己大,叫一聲前輩也是應該的。
禪無相大口地往嘴裡倒了一口酒,沒有公德地將酒瓶丟到一旁,“看來,貧僧等的人,應該就是你,咯~”
“等我?”
江平安疑惑地望著樹上的僧人。
禪無相收起腿上的肉,拍著肚子悠悠道:“貧僧預感到自己要死,死前準備把衣缽傳承下來,你應該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前輩,不要開玩笑了,晚輩隻是剛好碰見大師您罷了,對於佛學,晚輩並沒有研究,也無心加入佛門。”
江平安完全不信這個肥胖僧人的話,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要死的?就算這是真的,怎麼可能把傳承給一個路邊遇到的人?
這就像你走在路上,來了一個老人說道:我快死了,現在有一筆遺產需要給你繼承。
正常人誰會信?
妥妥的騙局啊!
禪無相隨手摘了一根樹枝,咧著嘴開始剔牙,就仿佛凡人嘮嗑一樣,側躺在樹枝上,悠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