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審訊室內，符羽靜靜地注視著麵前身穿修女服的女子。
“阿波尼亞，對嗎？”
他看了眼白澤遞過來的檔案，對著阿波尼亞開口說道。
“是的先生。”
“你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嗎？”
“救助那些深陷苦難的人。”
“你並沒有幫到他們，感染崩壞病的下場隻有化作死士或者死亡。”
“……”
聽著符羽的話，阿波尼亞沒有開口反駁，隻是抬起頭來，看向符羽。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符羽很少能在一個人身上見到，不過這種眼神他很熟悉，因為他見過最多的就是鏡中屬於他的倒影。
“你看到了未來。”
這句話是肯定，他無比確定麵前之人經曆了什麼。
“……隻能說…不愧是您嗎？抱歉，我無法改變那些……未來。”
麵前的修女在說出這句話後，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極大的改變，釋然，放鬆都有。
一旁默默讀心的白澤則是看著阿波尼亞現在所想有些複雜，轉頭看了一眼符羽。
終於找到您了……神明大人。
白澤沉默。
搞半天就是來找你的，這又是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她怎麼都不知道，嘶，有故事。
“你知道我的存在，是因為那次所謂的禱告。”
符羽平淡說道。
之前在海島度假時他就感到了莫名產生的信仰，現在來看就是身前這位了。
是源自對未來的窺視嗎？也不對，那應該是被動的能力，或者說是天賦，他的存在正常來講是不會被任何人察覺的。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
那家夥乾涉了這個世界，到底是留了一手。
心域之中有人打了個噴嚏。
“誰在想我？”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和那個小姑娘遇上了吧？嘿嘿，就是這份驚喜不知道合不合他胃口~”
有人在心域中無良笑道。
狂熱的信仰者。
如果是放在以前符羽不會特彆在意，這些人的信仰對他來說也有些許作用，隻是現在……他沒工夫整傳教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良久過後，符羽看著等待他開口的阿波尼亞，開口說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對我產生的信仰是一個家夥改寫了你的記憶得來的，所以我可以幫你消除它，然後我會消除你這段時間的所有記憶，你可以安心回到黃昏街當你的修女，就是第一個選擇。”
“至於第二個……加入逐火之蛾，為我效力。”
“我選擇加入逐火之蛾。”
阿波尼亞沒有猶豫，她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先不要急著回答，你有考慮的時間。”
“沒有那個必要，這本就是我最初的想法。”
“……再說了，我的能力對你來說有用，對吧，大人。”
“你確定？這是不歸路，你甚至也可能死。”
“那也是我的選擇，那並非是刻意的誘導，我是自願信仰您。”
符羽無言，眼神示意一旁的白澤將人帶下去，他得和某個人好好聊一聊，在他不注意到地方究竟整了多少東西……
在符羽去處理某個不太聽話的家夥時，白澤則是帶著阿波尼亞前往了關押千劫所在。
“你勸勸他吧，不行的話就讓羽來解決。”
白澤掃了眼阿波尼亞丟給她一部通訊器，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她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謝謝，白澤小姐。”
“鑰匙給你了，要不要解開他身上的束縛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