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
宋二和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交談間,香香也在宋安寧腦中喊了起來“那縣令也跟主人中了同一種毒。”
係統升到一級,香香就可以檢測十米內所有人的身體情況,發現朱源中毒,就趕緊報告給主人。
宋安寧不敢抬頭,並沒看清朱源相貌,隻記得剛進來時,公堂正中央確實坐了好大一坨。
“一直不解毒,會怎樣?”
“胃口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胖,到最後一身富貴病,想活著都難。”
“也不是什麼好人,死就死了吧。”
一想到那日百姓說的,慶豐酒樓掌櫃的去萬和堂送禮,她就知道這兩家有勾結。再加上剛才他們被拒之門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她才不想多管閒事。
縣令聽了宋二和的陳述,煩躁地翻了個白眼。
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兒,他聽著就煩。
不過場麵話,還是要說兩句的。
“來人啊,將潘氏和王根兒帶上來,本官親自審問,定不會讓你們蒙冤。”
有衙役拿下二人嘴裡的抹布,潘氏上了年紀,又在太陽底下曬那麼久,也顧不上害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潘氏,你可知罪?”
被上麵的人這麼一問,潘氏被嚇得渾身一抖,眼珠轉了兩圈,趴在地上哭嚎起來。
“青天大老爺,草民冤枉啊……”
這些年,王根兒被她保護得太好,哪見過這場麵,隻能跪在他娘身邊瑟瑟發抖。
“草民隻是帶兒子去鎮上買些東西,並沒去過他們村。
可不知怎麼的,半月村裡正帶著一夥人從半路殺出來,對著草民和兒子就是拳打腳踢,然後就被綁了來。”
“嗚嗚嗚,您是好官,得替民婦做主啊。
他宋二和是記恨民婦同他侄兒媳婦斷了親,才來誣告的。
他們半月村是想讓我們母子死在大牢裡啊……”
聽了這話,半月村的人瞪大眼睛,情緒十分激動。
“你這老虔婆,怎麼敢當著大人的麵胡說八道。我們平白無故綁你做什麼?你有錢還是有色相?”
“大人明察啊,您瞧我們阿寧的手讓她打的,破了好幾處。還有這孩子,衣服扣子都扯沒了。”
“我們都可作證,就是潘氏和王根兒先來打人搶東西的,我們半月村的都看見了。”
朱源聽著有些不耐,本以為快點結束趕緊去小妾那吃頓大餐,現在雙方各執一詞,他聽著都餓了。
隻能給師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解決。
“嗬嗬,我說各位鄉親,你們都是半月村的,你們的證詞並不能算作證據。
你們說潘氏去了半月村,潘氏卻說沒去過。沒有彆人見到嗎?
證據不足就敢來衙門胡鬨,真是大膽!”
師爺眼裡透著精光,他就是專門做這個的,嚇唬老百姓還不是輕輕鬆鬆。
宋大山和宋二和眉心一跳,事情怕是不好辦了,誰都沒想到,這潘氏竟然在公堂上顛倒黑白,反咬一口,搞不好還成他們理虧了。
潘氏低著頭,眼神裡浮上一層惡毒。哼,跟老娘鬥,再來幾百人也不是對手。
她今日不僅要反咬一口,還要訛錢。
半月村這麼多人,一家一兩銀子,她可就成土財主了。
“回稟大人,民女有人證!”
“???”
半月村村民齊齊抬頭看向宋安寧,哪有人證?剛才師爺說了啊,他們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