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何光宗瘸著腿,趿拉著鞋走到院裡,露出一抹在他看來非常迷人的笑容。
張氏的臉上剛有點笑模樣,在看見他時瞬間變臉。
“這大清早的,真晦氣,他怎麼還來找你?私下裡還有聯係?”
之前看孫女對何家那個態度,張氏以為宋安寧已經放下這小子了,可現在……
“阿奶放心吧,就他這個鬼樣子,我可瞧不上。
我們若有什麼聯係,也應該是他死了求我給他燒點紙。
你們先吃飯,我倒要看看他憋著什麼壞呢。”
宋安寧怒氣衝衝地出了門,一把薅住何光宗的衣領。
本就瘦弱的何光宗因受傷,又瘦了好幾斤,像根竹竿兒似的。看宋安寧出來,他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
卻不想,下一秒就被宋安寧拖死狗一樣地拖了出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我!”
“我是女的,不是君子,當然要動手啦。”
前幾日被暴打的畫麵還曆曆在目,何光宗也有些害怕,拚命掙紮著。
奈何宋安寧身體裡的體質丹效果越來越好,他根本不是對手,受傷的腿在大力拖拽下,傷處更加嚴重,疼得何光宗齜牙咧嘴。
一口氣將他拉到後山,這才停下來,宋安寧冷冷地望著他,雲淡風輕地挽起衣袖。
“何光宗,我上次說過了吧?
再見你,屎給你打出來。
哦,我忘了,上次光尿來著,你是不是沒儘興,主動送上門求打?”
“……”
何光宗見她提起上次的事,又羞又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承認,為了退婚,我何光宗是用了些手段,那都過去多久了?何必盯著不放?
你打也打了,我也受著了,你還想怎麼樣?”
“……”
他是怎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想打人,怎麼辦?
“先不說之前的,聽說你來過幾次,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宋安寧有些不耐煩,這個孫子最好能說點有用的,浪費她時間,就是浪費金錢。
卻不想坐在地上的何光宗將自己挪到了一塊大石頭上,摸了摸自己的腿,這才抬頭看向她。
“阿寧,我是來幫你的。”
“?”
他又在說什麼胡話,就他現在這樣子,鼻青臉腫,也不知讓誰打的,身殘誌堅啊,還想著幫忙。
“他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主人你就是那隻雞!”
宋安寧有一點無語,連香香都知道的事,她怎麼會沒看出來。
“上次的手指斷得少了?還不長記性?
一次性把話說完,彆拖拖拉拉的,我沒那個耐性。
若你還不說人話,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
何光宗沉默了一瞬,宋安寧之前不這樣的,如今怎麼如此暴力,徐徐圖之是不行了,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我想用你手裡的方子,換你小姑一條命。”
想起那人對他的承諾,何光宗越說越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