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和陳光輝齊齊回頭,就見一個跟陳光輝年齡差不多的男人勾著嘴角,十分不屑。
“有你什麼事兒?本少爺釣魚何須你指手畫腳?
一邊兒待著去。”
“哈哈哈,陳二爺這是被我說惱了?
其實你聽這姑娘的也沒什麼問題,陳二爺釣魚那樣厲害,不管在哪都是釣不到魚哈哈哈……”
路過的人聽到二人在鬥嘴,一副見慣了的樣子,隻是笑笑,並沒說什麼難聽的。
陳光輝還要說什麼,就見宋安寧朝著他搖了搖頭。
她雖然不知道二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可很明顯,昨日陳光輝被那些人嘲笑,他雖生氣,到底沒多理會。
而這人卻不同,剛才若不是她拉住,陳光輝這家夥都快動手打人了。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宋安寧上前一步,朝著陌生男人大聲說道
“善釣者不擇塘,強者從不抱怨環境。
怎麼我釣魚就從來不需要找好的釣點?魚而已,隨便釣釣嘍……”
“嗬,好大的口氣!”
“呦嗬,快來聽聽這小女娘說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哈哈哈,陳二爺你從哪裡找來這小丫頭?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笑死人了。”
聽宋安寧這麼說,不少路過的人也停了下來,他們在臨海鎮這麼多年,釣魚數十載,還沒聽過誰敢這麼說話。
尤其是剛才那個男人,一副見鬼的神情,隻會重複著笑死人了。
“這位公子,我的話很好笑嗎?剛才您說了兩次笑死人,那你怎麼還沒死呢?或者說你不是人?”
“陳大哥彆理他,咱們該釣魚了。”
宋安寧說完就走,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那男人,平白無故被人攔下,嘴像抹了開塞露似的,張嘴就拉,任誰遇到心情都不會好。
“你……你給我站住!”
“……”
回複他的,隻有清晨微涼的海風,等他反應過來時,宋安寧和陳光輝已經走遠了。
“師父,等有空你教教我怎麼罵人吧,我同他鬥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吃癟。”
“……
我隨便說的,你彆瞎學。”
路上,陳光輝也跟她說了他與那人的淵源,此人姓孫,名啟,同樣出身商賈。
湊巧的是,孫家跟陳家做著差不多的生意,都說同行是冤家,這兩家從上一代就結下了梁子,暗中較勁。
隻是陳家的生意要略勝一籌,孫家緊隨其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跟陳家比試一番。
陳光輝與孫啟年紀差不多,又都是家裡的二公子,故而這二人見麵就掐,這麼多年,鎮上人都習慣了。
“師父,好地方都被占了,咱們要去哪兒啊?”
此時但凡有礁石的地方都站滿了人,所有人都知道退潮後,魚喜歡藏在礁石區的石頭縫裡。
隻是剛才耽擱了一會兒,那種地方就彆想了,上麵人滿為患,一個不留神都容易被擠下去。
“此處視野開闊,地勢平坦,讓人拿凳子來,咱們就坐這兒釣。”
“……”
“師父啊,雖然你說的善釣者不擇塘確實有理,可您是一點都不擇嗎?哪怕是一點點呢?”
他知道師父釣魚厲害,可他也在海邊混了這麼久,知道此處確實不太適合釣魚。
“聽師父的,有魚釣。
聽話,就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