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異回來後一直在抽煙。
傅恬走後,這些人的本性出來,身邊都坐了差不多類型的女人陪酒,除了徐進遠和裴異。
裴異抽煙,徐進遠一個人就挺無趣。
時不時就朝鄭薇薇那桌看兩眼,裝作漫不經心的,漠不關心的。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回來的林迦,被一個喝的半醉的男的摟住。
裴異比他更快注意到那裡。
但就在起身的瞬間,有個人先了他一步。
“你彆說,林迦還真有兩下子。”
徐進遠看到兩人離開時說。
話裡帶幾分的諷刺幾分調侃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裴異沒吭聲。
桌上的煙灰缸裡全是沒徹底燒完的煙蒂。
“他這老公也不錯,在這行呆十幾年了,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源有資源,她一直挺精明的,知道路怎麼走。”
裴異剛點的煙,抽了兩口就掐了。
猩紅的煙頭,撚滅在煙灰缸。
再抬眼看他,連那眼底都是紅血絲,“你早就把人查清楚了,裝什麼。”
徐進遠“”
“翁帆是誰,有沒有結過婚,女兒的媽媽是誰,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
酒吧裡暖氣開的足,不少火辣性感女郎都隻穿抹胸超短裙。
但他的口吻裡滲了幾絲涼意,徐進遠立馬感覺周遭溫度降了不止一個度。
“我那是必要的儘調”
“什麼合作需要你查對方員工婚姻狀況?”
徐進遠豁出去了“我就是出於私心怎麼滴了吧!”
說完想到什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少管。”他又點了根煙,“我是說林迦的事你少管。”
有些話也說累了,說幾遍效果都一樣,他永遠一副東風吹馬耳的姿態。
徐進遠把跟前杯裡的酒一口悶了“你是鐵了心的要跟林迦扯不清了是吧!”
裴異往後一靠,長腿大咧咧敞著,一身戾氣仿佛無處宣泄,剛剛林迦被人扯到懷裡的畫麵反反複複撞進來,一遍又一遍。
“我們的事你不清楚?”
“我清楚什麼?”徐進遠給自己也點了根煙,猛吸了一口說“我清楚她一聲不響搞失蹤,清楚你被人捅了第一件事不是自救而是去機場堵她?清楚你他麼血都流乾了還不肯去醫院?”
酒吧聲音嘈雜。
徐進遠聲音不算大,努力壓著周圍人都沒聽見。
就他自己憋地挺難受,說完順了兩口氣,“不提這個了。”
轉而問一句“你剛剛送傅恬回去了沒?”
“沒。”
“”
徐進遠不想聽了,擺手“算了算了,以後你倆的事我不管,但我怎麼對林迦也是我自個的事你也彆管!”
裴異頭疼,他待不下去。
起身撈起邊上的衣服往外走“回去了。”
“你彆是再去找林迦。”
“不去。”
這聲他倒是聽的清晰。
翁帆陪一個客戶。
湊巧看到林迦,本來想給她介紹,起身過來就見到她被人騷擾的一幕。
“是豐林的人嗎?”林迦問那個客戶。
翁帆點頭“之前的尾款還沒結清,我跟進一下。”
“哦。”
走了兩步停下來說“剛剛謝謝你,不過你不用特意送我回去,我自己打車就行。”
“我這邊也結束了,順路。”翁帆回她。
林迦愣了下,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