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徐越怎麼也鑽研不透的凡石，開始有變化了。
“哪裡走！”
前方，幾人見徐越竟開始後退，立刻窮追不舍。
徐越則一邊逃遁，一邊齜牙咧嘴地將凡石拿了出來，再次用感知探去。
隨後，他的表情就迅速凝固，從搞笑變得嚴肅，最後變成麵無表情。
因為他在凡石裡，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光臉，雖看不清五官容貌，但那輪廓卻是那麼熟悉，那麼恨之入骨。
那張光臉此時也望著徐越，二人的目光如同隔著千萬年的距離，遙遙相望。
他們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就是那麼簡單的看著，如同百年前在茫茫的天晴之海那樣。
……
天州，卷雲台，兩宗交界之處的戰場。
一個劍眉星目，身材挺拔的黑衣男子本在戰車之側，此時卻突然轉身，走向戰場後方。
“何事？”
一旁的戰車裡傳來疑問。
“找到了。”
段牧天輕笑，繼續遠離了戰場。
嗡。
一道劍鳴輕顫，段牧天這才停步，看著前方在虛空中漸漸凝型的身影，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那是一個氣質冷豔的女子，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簡單道服，身段高挑，曲線起伏，眉心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道紋，更將其襯托的似仙非凡。
她絕對稱得上是驚世佳人，發如青絲瀑，眸若黑寶石，瓜子俏臉完美無瑕，瓊鼻紅唇瑩白光亮。
唯一的不足，便是她的性格太冷了，絲毫不見笑容，言語亦少的可憐，讓人難以接近。
但這絲毫不影響眾人奉她為仙域第一美人。
“怎麼，淩仙子舍不得我？”段牧天倒是毫不慌亂。
“為何退走？”那淩仙子靜靜看著他，聲音如同天籟。
她好奇，為什麼兩軍交戰之際，身為核心人物的段牧天會突然離開。
至於什麼舍不舍得，她直接無視了。
“我退走，對羽神宗來說不是好事嗎？”
段牧天抬頭，看著前方這個白衣獵獵的絕色女子，冷笑道“而且這裡可是我牧天神宗的營地，淩仙子如此闖來，是否太小看我等了？”
淩仙子無言，目光淡淡看了看段牧天身上的幾處劍傷，隨後身體化為一陣羽毛，乘風而去。
她並不是受對方的威脅而走，而是因為段牧天說的對。
身為道子的他這時候離開，無疑對羽神宗是有利的。
微風吹過，前方再無人影，段牧天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劍傷，麵色有些陰沉。
這些傷，都是這段時間與那淩仙子戰鬥時留下的。
而現在，本欲找機會複仇的他，卻沒心思糾結這些了。
因為就在剛才，他懷中那塊專門聯係牧天教的，本該沉寂的傳音玉簡，突然傳來了某些消息。
驚人的消息！
段牧天緩緩將傳音玉簡拿了出來，細看之下，竟和韓霄在蒼雲山使用的一模一樣，就是凡石原本的樣子！
“徐越，靈劍宗，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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