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寂靜,萬口噤聲。
段牧天幾人沒有再攻過來,因為唐標已死,做再多補救也無用了。
“好耶!”
場外,藍如煙高興地跳了起來,又在空中轉了一圈,直到被姐姐瞪了一眼,才笑嘻嘻的擺手,直說自己錯了。
“哈哈哈,老大和齊緣大哥真厲害!”
蕭護也坐在地上,身旁是遺族的伏香正在給他治療傷勢,此時激動地點頭,與蕭護說著悄悄話。
“哼,還不錯。”
商君傲嬌地站在場外,雙手又環抱了起來,看向徐越與齊緣的身影,點頭之間,嘴角微微翹起,目光充滿了嘉獎和讚賞。
“商君似乎很開心?”一旁的花魁問道。
“自然!他長樂宗一向是泰宗、帝妖門等勢力的馬前卒,屢屢與我派作對,如今被斬,大快人心啊!”商君點頭,談笑之間,英姿勃發,儀態非凡。
遠處,幾個長樂宗的弟子慌了,見自家大師兄被斬,慌不擇路地朝山下跑去,看那模樣,似乎是通知本宗長老去了。
“呼,總算是殺了一個了。”
場中,徐越騎在馬上,一把拉起了半蹲在地上的齊緣,臉上帶著暢快的笑意。
“是啊,當年就該殺了這小人,害死了我們這麼多兄弟……讓他多活了這百年,簡直就是我們的罪過。”齊緣亦笑,言語中對唐標的恨意絲毫不弱於段牧天等人。
當初,曉組織除了他們十幾個核心成員外,還有不少未能加入組織,但依舊忠心耿耿的追隨者。
比如蕭護,就是這一類人。
而在天晴之海事變後,這些追隨者有些散了,有些選擇支持段牧天,但還是有一些人誓死追隨徐越,跟著他從天晴之海一路逃到南嶺。
這其中不免有修為低下的散修,而他們,則多成了長樂宗的刀下亡魂。
“死有餘辜!”
徐越將鳳血槍朝地上一插,從懷中拿出一瓶酒,咕嚕咕嚕倒在槍尖的血跡上,祭奠亡魂。
隨後,他就將酒瓶隨手一扔,看著前方再次走來的四個身影,麵色變得嚴肅。
這四人,才是強敵啊。
“徐越,你可知罪。”
段牧天走來,渾身的氣息如同大海般浩瀚,仿佛這持久的戰鬥並未給他帶來什麼影響。
“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向我問罪。”徐越冷笑,將鳳血槍拔起,甩了甩槍頭的血酒,遙指段牧天。
場中,段牧天搖頭,沒有去接徐越的話,而是緩緩說道“對於你的秘法……我已有了些許猜測,如今隻待印證。”
徐越皺眉,看著段牧天自信的笑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真被發現了吧?”徐越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
若真被旁人知曉了自己修為的秘密,那他徐越以後,將在仙域寸步難行!
“你在害怕。”前方的魔姽突然輕語。
徐越回神,看著這個如同鬼魅的女子,凝重道“這不是怕,隻是應有的警惕。”
“那麼,你警惕的是這個嗎?”
遠處,傳來了一個讓徐越不得不戒備的聲音。
他轉頭看去,靈魂猛震,心中驚懼。
不知何時,孟津已經站了起來,身體籠罩著一團朦朧的霧氣,看那模樣似乎還沒有完全恢複,但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此時,他額頭的青光又開始閃爍,蒼翠欲滴,含苞欲放,隱隱間,可以看到一朵青蓮正在吸收周邊的靈力,準備轟出驚天一擊。
但這些,還不足以讓徐越感到驚懼。
真正讓徐越惶恐的,是孟津身邊,此時已經站了一個牧天神宗的弟子,一個帝妖門的妖修。
此二人,與孟津乃是同一輩的修士。
現在,他們也在凝聚攻擊,準備和孟津一起出手!
“我們與你的差彆,不是其他,而是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