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商君和陸九州幾人交談時,牧初璿也已經來到了另外兩個女子麵前,長者成熟優雅、恬靜美麗,少者明媚動人,風姿絕世。
是蜃樓的長老安瑤,以及仙絕榜上排名第十四的弟子,迦夜。
“安長老,好久不見了。”
牧初璿先是對著安瑤款款一拜,隨後再看向一旁這個早有耳聞,卻從未見過的同齡人,金色眼眸微閃之際,輕輕點頭。
“迦道友,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帝女客氣了。”
二人相互見禮,牧初璿端莊大氣,一舉一動都有著女子少有的威嚴和自信,而迦夜雖臉戴麵巾,衣著性感,但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韻味,也充滿了彆樣的風情。
不少人不由自主地望來,看著這兩個長相絕美,風格氣質卻截然不同的天之嬌女,心中讚歎之情四起,臉上傾慕之意甚濃。
美好的東西不管在何處,總是令人向往啊。
“初璿,你被困這百年間,對外界的事知之甚少,這些年裡,蜃樓與我們倚帝山的關係日漸親密,而迦夜,為人謙遜禮貌,實力出眾,在仙絕榜上的排名也不斷升高,你與她年紀相仿,以後可要好好相處啊。”
牧遠走來,對著安瑤點了點頭,二人仿佛相識已久,又對迦夜笑了笑,充滿了長輩的關懷。
然而,意外的是,牧初璿聽後卻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嗯?”
牧遠眉頭一挑,發現了不對勁兒。
“我說牧兄,你不會還什麼都不知道吧?”
一旁,建元木的沈哲走了過來,做為南嶺的鄰居,又與牧遠是同代人,二人早已相識,甚至交情頗深。
“你也不想想,蜃樓遠在西漠,相隔億萬裡,為什麼在近些年,與你倚帝山日漸親密?還有我建元木,與牧天神宗向來無冤無仇,這一次,又怎會站在你這一邊呢?”沈哲輕笑,若有所指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
牧遠一怔,看了看鎮定自若的牧初璿,和眉宇間有些笑意的安瑤,心中有些亂。
“好了牧遠,不用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三千劍宗的商痕走來,與安瑤、沈哲等對視了一眼,笑道“早在很多年前,貴宗的帝女,也就是你的女兒,就開始暗中與我等聯絡了。”
“準確來說,是在那場動亂後的十年左右……你的女兒,真是一位不世之才……像我千鯉河,或三千劍宗也就罷了,與你倚帝山本就關係莫逆,便於結盟……可沒想到,連建元木和蜃樓的道友,都被她說動了……”錦瑟補充,虛弱的話語中,毫不吝嗇對牧初璿的讚賞。
“這……”
牧遠徹底懵了,身為牧家的家主,除了老祖牧百舟外,他就是牧家第一人,然而,卻對這些事竟一點也不知情!
“老祖,這?”
無奈之下,他看向一旁笑而不語的白澤,尋求答案。
見狀,白澤一步走來,天玄境巔峰的氣息就算刻意壓製,也讓周遭所有人忍不住心跳加快,氣息紊亂。
“沒錯,小璿所做之事,務須隱秘,所以除了我與司權等四人外,其餘皆不知曉……而她自己,就算早已恢複了自由身,也願意枯坐數十年,隻在暗中行事,為的,就是讓她在外界眼中,依然是那個被廢軟禁的先代帝女。”
“拜見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