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風吹日曬餌料貴,就怕塘中魚兒不上鉤。
如今,這條魚,終於是來了。
不管他最後會不會去咬那個餌,現在,他好歹是浮出了水麵。
氣氛驟冷,遠處的談笑論道聲也小了不少,一個個最強一代紛紛看來,神色各異。
一個月前,徐越率軍攻打青元仙國無果之事,他們可是都知道的。
空氣凝固了幾息,最後,還是左青玄麵帶笑容地走來,標準一拜,道“徐越,恭喜了,你與如煙表妹成婚,以後我們,也算是親戚了。”
“是麼?原來,你還知道藍家姐妹是你的表妹啊。”
想到了至今仍在昏迷的藍晴,徐越極力壓製著怒火,隨後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蕭護,道“蕭護,怎麼回事,來者是客,還不快把左道友的賀禮念一念?”
“哼。”
蕭護冷冷地從左青玄身上收回目光,翻開青元仙國的拜帖,沉聲宣讀道“青元仙國,左青玄,送……嗯?!”
蕭護剛開口,雙目就猛地一厲,咬牙將那精致的拜帖捏成一團,扔在地上,隨後一把上前抓住左青玄的衣領。
“姓左的!你什麼意思!”
凶狠的怒吼傳遍山野,讓遠處那些最強一代紛紛皺眉。
“蕭護,休得無禮。”
徐越蹲身,將那被揉成廢紙的拜帖撿起,鋪開後,低眉一看。
隨後,他的神色,也瞬間冰冷。
“怎麼了呀?”
一旁的夏驚仙湊來,看向拜帖。
“青元仙國,左青玄,送白玉葬魂花一朵,琉璃白靈燈一盞,天鯨白聖布一張,祖燭白玄圖一幅……”
念到最後,夏驚仙的長槍再也抑製不住了,轟的一聲,指向了左青玄的眉心,最後在相隔一毫處,堪堪停下。
不過那鋒芒,依舊讓青衣書生感到刺痛無比。
“夏仙子,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暴躁啊。”左青玄看著鳳目圓睜的女戰神,輕笑著問道。
“今天乃徐越大喜之日,你卻送一堆白物,何意?你最好說清楚,否則,本姑娘不介意試試這最新的仙絕榜第二,有幾斤幾兩!”夏驚仙寒聲道。
“這些?”
左青玄看看一臉憤怒的蕭護,又看看冷麵寒霜的夏驚仙,詫異道“二位誤會了,前段時間,徐越不是和我青元仙國有過一些衝突嗎?所以這次,我們的賀禮才主要以白色為主,和我國名相互映襯,就是‘清清白白’之意,這也是希望你我雙方,化乾戈為玉帛嘛。”
“巧嘴舌簧!當我們傻子嗎!”
蕭護依然忿忿不平,剛欲動手,徐越就上前將他拉開了。
“好了,不是來送喪的就行,左青玄,昔日兄弟一場,今天你能來見證我和煙兒的婚禮,我很感謝。”徐越微笑,不過那笑容在左青玄看來,卻有點冷。
“那自然是要來的。”
左青玄還以莫名的笑容,隨後看向氣憤的蕭護,和抵在自己眉心的長槍,謙遜道“兩位,可否讓一下呢?”
“蕭護,仙兒,讓開。”徐越平靜道。
“哼。”
蕭護朝旁邊挪了一步,夏驚仙也唰的一聲收槍,站在徐越身旁。
“那我就先進去了,徐越……我真是期待待會兒的婚禮啊。”
左青玄拿出了他的折扇,邊走邊搖,配上這青陽道的靚麗景色,就像一個科舉高中榜首的書生,遊曆於山水之間,春風得意,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