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你們是江家的客人？”
“不是，我們是江家請來的先生，給孩子們講課的。”
梁先生沒想到他們會過來，還主動說話。
“我是江家的姑爺，褚南笙，這是我師父，我們是大夫。
剛才看見先生過來，我師父就想過來問一下，先生這是受傷了。”
褚大夫記起來了，江琪說過一嘴，二哥家來了幾位先生，據說是從軍隊退下來的，都挺厲害。
“失敬了，我這腿受了箭傷，當時沒來得及治療，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失去了知覺。”
梁先生看過很多大夫了，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因為是東家的親戚，人家好心問問，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箭上有毒嗎？”萬師父挺好奇的。
“大夫說沒毒，就是傷到筋骨了。”
梁先生把之前大夫的診斷說了一下，他也覺得不是中毒了。
“方便我看一下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咱們去那邊涼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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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讓大虎推著，去了水塘邊的涼亭。
萬師父出來溜達，也沒帶脈枕什麼的。
“來，把手伸出來，我摸摸脈。”
萬師父一開始進入大夫的角色，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麻煩您了。”
梁先生把手伸出來，放在涼亭的桌子上。
萬師父手指搭在梁先生的脈搏上，大夥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靜止了。
“換另一隻手。”
萬師父沒說什麼，又換了另一隻手。
“南笙，你按一下先生的筋骨。”
萬師父讓開位置，褚大夫蹲下，開始按梁先生的腿。
“先生，有感覺嗎？”
“沒有。”
“這裡呢？”
“沒有？”
“這裡呢？”
“好像有點酸酸的，又好像沒有。”
梁先生有點不確定了，他太久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腿了。
“這樣呢？”
褚大夫加大了力度。
“疼！”
“師父，還有希望。”
褚大夫會心一笑，不是完全沒救了。
“大夫，你們是說，我家軍師，不是，先生的腿能好，還能走能跳？”
李大虎一激動，都忘了先生的話了。
軍師啊，那是他們很多人的主心骨。
“能不能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我不敢保證。但是，站起來，慢慢行走，應該沒問題。”
“嗯，我徒弟，雖然精通的是婦科，但是，他的針灸是一流的。”
萬師父的話，前半句，讓人心沉穀底。後半句，心又被拉回來了。
“先生，能站起來就行了，能慢慢走也可以了。”
李大虎一個五大三粗的爺們，帶著哭音的聲音，真是不太好聽。
“好了，擦乾眼淚，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嗯，我不哭，我不哭，我應該笑的。”
李大虎趕緊用袖子抹了兩把眼淚，故作堅強。
“那就麻煩兩位大夫了，需要什麼藥材，我會讓人準備。
稍後，也會和東家說明情況的。”
梁先生沒找到還有希望，大虎說的對，能站起來，能慢慢行走，也比一輩子坐輪椅強。
“沒關係的，二嫂這時候邀請我們來莊子上，也是存了給先生看看的心思。”
褚大夫還說呢，二嫂這次特意問了他能不能過來。
“嗯，東家夫妻都是好人。”
梁先生也說不出其他感謝的話了，以後好好教導幾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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