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她得留下!”
鋼琴彈的再好,也就是個玩物而已,在這工作的人都廉價,今夜他勢在必得!
“薑裡!”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從樓上砸下來,由遠及近。
薑少言衝動之下,直接推開包廂的門從二樓衝下來,重重踏過紅木樓梯,逼到薑裡麵前,瞳孔中竄著冷電似的火苗。
“我都他媽說過我不喜歡你也不想見你!今天我更沒有邀請過你,你能不能彆一次次舔著臉往上湊?!”
“?”
“少言,彆這麼說話,薑裡也是關心你。”薑映雪阻攔道。
“你在說什麼?”薑裡掏掏耳朵。
薑少言居高臨下看她,胸腔中的無名火被女生冰冷仙氣又陌生的眉眼徹底勾起來,燎到喉間,燒灼似的同,咬緊了壓根,一字一頓“我說,你、給、我、滾。”
“薑少言,你彆太過分。”魏子揚都聽不下去了,聲音微沉。
薑裡明白他的意思,語氣平靜“倘若我不是為你來的呢?”
薑少言冷笑一聲“你是什麼人,我不清楚嗎?”
“你們彆吵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何必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薑映雪溫聲軟語,又對薑少言說,“薑裡肯定為你準備了禮物來的,你這樣的態度,換做是誰都會傷心。”
薑裡這才明白,“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
薑裡這一句冷不丁的話,把場合徹底弄僵。
“薑裡……”薑映雪看向薑裡的眼神錯愕。
她以為,薑裡至少也會主動跟薑少言說一句生日快樂。
薑少言亦是愣了下,睫毛顫動的那兩秒竟沒有回過神,也許是因為薑裡那意料之外的回答,又或許是因為無形之中越來越遠的距離。
他盯住薑裡,聲音沙啞,眼眶在酒色下微微薄紅,不知是自嘲還是嘲諷“你明知道我在想誰,你是特意給我添堵的是嗎,薑裡?”
他對她,從來直呼其名,沒叫過一聲姐。
“你真的像個孩子。”薑裡笑了聲,“逼我把你當孩子對待。”
你幼稚又自私,所以我從不認真。
薑裡一步步朝他走進。
迷離的藍色燈光,昏暗低沉的氛圍,黑白色的鋼琴還有白裙的她。
像一幀夢裡的鏡頭。
“如果你真的想讓她回來……”她說,聲音空靈而平靜,平靜不具有任何人類的情感,“那就想方設法,不擇手段的讓她回來。”
“比如,像我們一開始見麵那樣。”
“折斷我的手,把我踹進河裡。”
“轟隆——”
閃電劃破了夜空,在灰暗的幕布上撕開一道口子,雷聲震耳欲聾,瓢潑大雨如柱而下。
薑少言垂在身側的手,不停地抖。
對上薑裡的眼睛。
她的目光銳利,他避無可避。
兩年前。
同樣是這樣一個雨天的夜晚,在薑家的露天陽台。
“少言,這樣真的好嗎?她畢竟是你姐……”
“我姐?我可沒有這樣蠢到跟個傻子一樣的姐姐,讓她去河裡給我撿戒指,她還真的跳下去。”男生眉眼青澀,卻足夠驚豔的劃破黑夜,穿著一身雲中的校服,嘴角都是諷刺。
“缺愛唄,就想討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