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麵軍司令部。
杉山圓大將辦公室。
聽完鬆崎直人的彙報,傻子圓勃然大怒!
八嘎!
說歸說,笑歸笑,彆拿治安戰開玩笑!
大本營那邊已經傳出風聲,這一任內閣基本上要完蛋了,天皇陛下對現在的局勢很不滿。
今後一段時期,大本營的策略基本上就是穩定占領區域,而不會發動什麼新的大規模戰鬥。
這種情況下,能不能搞好治安戰,拔掉那些根據地,就是他杉山圓能不能繼續升遷最重要的因素!
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跟山下參謀長達成共識,又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才把治安軍擴編的像模像樣。
結果這時候,你告訴我田島彥太郎那家夥拿著我們治安戰的兵力部署圖作為鬥爭工具?
這簡直是老公公給兒媳婦拜年,豈有此理!
傻子圓冷冷開口,“我知道了,我會向大本營彙報,申斥田島彥太郎,然後建議興亞院方麵把他調回去。”
看著一臉委屈的鬆崎,他又補充了一句,“成立興亞院,是高層之間博弈後平衡的結果,我們暫時不能攻擊這個決策,但是,你可以對興亞院那幫人嚴防死守嘛!必要的時候,手段可以多樣一點,誰破壞你們特務部和憲兵司令部的工作,誰就是反抗分子!”
鬆崎眼睛一亮。
傻子圓這是站在自己這邊了。
原來傻子看鬆崎跟田島彥太郎的鬥爭,更像是大人看小孩打架,雖然更偏向鬆崎一點,但總體上的態度是不太想管這些破事兒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田島彥太郎實在是踩過線了,傻子圓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既然不太好直接乾掉田島彥太郎,那他的那些手下,隻要敢在北平露麵,就當成反抗分子抓起乾掉好了!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鬆崎恭恭敬敬的告退。
心裡獰笑一聲,狗日的田島,你等著的!
................
津門。
興亞院華北聯絡部。
跟此前的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相比,現在的田島彥太郎好像蒼老了一些。
眼神不再那麼銳利,反倒是沒有什麼焦點,好像一直在走神。
他跪坐在幾案後麵,也不焚香了。
對麵是他的那個年輕助手。
“你是說,佟海山死後,邱高峰也聯絡不上了,隨後,咱們在廣德樓埋伏的那些人,遭到了伏擊?”田島的聲音有些沙啞。
助手恭恭敬敬跪著,頭幾乎碰到了地板上。
“哈一!變故發生以後,我不敢久留,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
田島彥太郎平靜道:“你把白蝶自殺前,說的那段話,再給我說一遍。”
“哈一,她說..........”
田島沉默半晌,突然毫無征兆的暴怒起來,站起身,一下掀翻了幾案,案角砸在助手的頭上,鮮血汩汩流出,這家夥愣是一動沒動。
“八嘎!廢物!混蛋!沒想到這個白蝶,竟然藏得這麼深!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搜查她的房間,搜查她的行李!圖冊一定在她手裡!一定!”
田島喘著粗氣,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開始分析當前的局麵。
整體來看,他引以為傲的近乎完美的計劃,已經全完了。
佟海山的意外身亡隻是一方麵,即便佟海山不死,廣德樓的人遭遇埋伏,說明對麵已經早有準備。
無論如何,他的人都不可能把釣上來的魚帶回津門。
仔細想想,自己仿佛每一步都踩進對方的圈套之中。
現在即便去辯解,說北平真的有隱藏的大特務,他真的是為了把特務揪出來,誰會相信?
至於白蝶,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直覺告訴田島,她說的那段話,絕對是什麼暗語!
而且絕對和兵力部署圖冊有關!
可即便他已經察覺,也隻能把這事兒咽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