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武又彈起來,“林爺,這次的事情要是做不好,我提頭來見!”
“這次的事情做不好,魚鍋夥會徹底消失,去吧!”
就像韓建武說的,袁文輝有七十多家煙館,指望協管局這些人去掃,那得掃到什麼時候。
正所謂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整合一下資源,借力打力,很有必要。
至於即將到來的謝全和他的自衛團,那是底牌,不能輕易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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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交通株式會社,臨時辦公樓。
頂層一間辦公室裡,吉村祐太麵色陰晴不定。
坐在他對麵的,赫然是王竹林。
王竹林相當真誠,“吉村社長,咱們是老朋友了,你跟我交個底,為什麼那個林澤揪著你不放?”
吉村祐太心情惡劣,“王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林澤為什麼揪著我不放,簡直八嘎,我好心好意接待他,他卻查我的賬,查完了,然後呢?我的大樓被燒了,他不去抓凶手,反而在這添亂!”
王竹林心裡冷笑。
小小吉村,你不是林局長的對手!
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你心裡有鬼,待我探查一番,也好到林局長那裡邀功請賞。
“吉村社長,你是說,林澤把賬簿拿走以後,就再沒有動靜了?”
他這麼一問,吉村反倒是一愣。
對啊,他媽滴,他怎麼沒動靜了?
有時候,疾風驟雨並不可怕,風平浪靜才讓人膽戰心驚。
王竹林繼續道:“嘶,不對啊,實話說,我看這個林澤,並不是那麼能沉得住氣的人啊,你看,他嫌棄潘市長不去接他,轉身就跟人家對上了,鬨的不可開交,袁文輝摻和進來,結果被打死十幾個人,怎麼到了你這,他就不聲不響了呢?”
聽到袁文輝這三個字,吉村祐太的眼睛使勁睜了睜。
不,不會的。
那件事情那麼隱秘,唯一有可能出賣自己的財務經理陳明遠也死在了大火裡。
除非袁文輝把事情泄露出去。
笑話,他寧願死都不會說出去,要是真說出去了,那就不是林澤不會放過他,興亞院的人更不會放過他!
心緒不寧,吉村祐太沒心情再聊下去,“興許是他毫無發現,又頻頻跟人家起衝突,暫時顧不上我這邊吧,王會長,實在抱歉,我有些頭痛......”
王竹林笑著起身,“是我叨擾了,吉村社長,容我再囉嗦一句,華北交通株式會社和勸業會同氣連枝,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咱們一定要及時通氣啊,我是堅定站在你這邊的,像林澤這種外來戶,嗬,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容他猖狂幾天,等大迫通貞來了就好了。”
一聽大迫通貞四個字,吉村臉色更差了!
他媽的,都怪這個林澤!
你老老實實查案不好嗎!
不過王會長的話,還是讓吉村祐太心生暖意。
“謝謝你,王桑,我送送你。”
回家以後,王竹林找來一個茶房。
這茶房是新到王竹林府邸當差的。
“你去告訴鈕主任,吉村的確有問題,恐怕跟袁文輝脫不開關係,另外,雖然他跟林爺產生了衝突,但對大迫通貞的到來,好像並不十分歡迎。”
茶房點點頭,轉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