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境劍侍,瞬間化為虛無。
死在大荒囚天指之下,他應該可以含笑九泉了。
轟隆隆——
雷霆大作,聲音越來越大。
九境強者的天劫威壓,壓的很多劍塚普通弟子都抬不起頭。
黑色烏雲形成的閃電旋渦。
在肆意宣泄著它的危險氣息。
“快通知家主!”
“敵襲,魔門來犯!”
“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如此在我劍塚撒野!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都要留下來做劍奴!”
“小子,你這是在作死!”
劍塚經常遇到自負的劍客前來挑戰。
甚至說十三劍主之中,有幾位當初都是比劍失敗,而留在了劍塚。
這種事本該見怪不怪。
但踏馬,帶著雷劫來的,數千年來獨一份!
雷劫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的天道懲罰。
無數天才修士,都踏不過這道坎,而成為了時間長河的一粒塵埃。
應付雷劫,一定要全力為之。
此人竟如此囂張,在劍塚之上渡劫,擺明了是來找茬。
但同時也太自負了,在彆人麵前渡劫,就等於自殺!
隻消在他渡劫之時,隨便遠程攻擊,砍道劍氣過去,都能結束了這九境強者罪惡的一生。
下一刻。
連續清脆的劍鳴。
數名七階劍侍衝天而起。
以合圍之勢,在劫雲四周布下了北鬥七星陣。
“閣下,莫要執迷”
“大荒囚天指!”
幾名剛衝上雲霄的劍侍,腳步還沒站穩,就如下餃子一般,紛紛落地。
此時,雷雲也達到了最盛狀態。
幾十道閃電,在雲層中翻滾,交融。
像蓄勢待發的弓弦,在醞釀最強的一擊。
轟隆隆——
幾道碗口粗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了下來,雷霆萬鈞。
陸陽像行走的避雷針一般。
在引導著雷霆往劍塚最奢華的建築上劈。
雷霆落在他的身上,絲毫沒有感覺。
在他身上遊走之後,就全部垂落到了劍塚。
轟——
腳下的建築,瞬間化為了飛灰。
裡麵來不及逃走的弟子,全部殞命當場,被劈成了霧化狀態。
九境的雷劫,萬萬不是低階修士所能抵擋的。
隻是可惜了,這九境雷劫,一層隻有一次。
二層,二次。
直到九層,才有九次。
但這一次的威力,也足以相比一次性的十方俱滅了。
整個劍塚都被這巨大的轟隆聲震的晃了一下。
接著。
自祠堂之中,幾道九境大佬的身影,紛至遝來。
“好狂妄的小子,膽敢在我劍塚放肆!”
“簡直膽大包天,殺我劍塚弟子,在我劍塚渡劫,哪怕你是十境強者,今天都要把命留下來!”
“閣下到底是誰,和我劍塚有什麼深仇大恨,上來就如此大開殺戒!!!”
劍一暴怒!
剛經曆了喪子之痛,此時又來了一個如此煞星在肆意殺戮弟子。
當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他此時站在離陸陽不遠的地方,仔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一身黑衣,手中之劍,劍鞘縫隙隱隱冒出黑煙。
魔道中人!
但看模樣又挺俊逸非凡,絲毫沒有魔道中人的那種陰鶩之色。
關鍵是,沒聽說中州域什麼時候有如此年輕的九境之人啊。
還是一個用劍的高手!
劍一身為中州劍道魁首,劍修,排的上號的,他幾乎都知曉。
“你身為一個九境高手,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對低階修士出手,你當真以為到了九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劍塚之內,幾乎所有弟子都集結到了此地。
都表情憤怒的看著這莫名來的殺星。
“你是劍幾?”
陸陽看著圍著自己的幾人,全是九境之上。
而那被自己所殺的劍十二,劍十三,也隻是八境中期而已。
這些想必就是劍四所說的,剩餘的幾位九境劍主吧。
“老夫當代劍塚劍一,也是這中州域的劍道魁首。”
“哦,原來你就是那劍雲的父親了,那你一定知道我,你那好兒子前往滄瀾域要擊殺的人就是我。”
“陸陽?”
一瞬間,劍一明白了一切。
雲兒,必然是被眼前之人所殺。
他們實力太過懸殊。
但他剛入九境,又是如何殺得了劍三的?
劍一按下心頭疑慮,冷笑一聲。
“好膽,你殺了雲兒,還敢主動上門,該不會是想把我們滅門吧!”
“不不不,你錯了,我可沒那麼凶殘,滅門純屬玩笑,我的劍下,從來不殺無辜之人!”
“不殺無辜之人!那些死去的低階弟子又算什麼,他們招你了?”
“你又錯了,劍塚,沒有一個無辜之人。”
陸陽拔出了人皇劍,“你們在計劃殺彆人之時,就應該想到早晚會有這個後果。”
“哼!大言不慚,一個剛入九境的螻蟻,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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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的劍,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冒著黑煙的劍,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劍修煉到帶著黑煙,還是如此濃鬱的黑煙!
“魔修!”
“家主,還請擊殺此魔頭,為死去的弟子報仇!”
“看這黑煙的濃度,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劍下!”
“如此魔頭,真是人神共憤。”
劍一也是忌憚的看了眼陸陽手中的劍。
他一直遲遲不敢動手,一是擔心陸陽的來頭,若他是某些超級勢力之人,那這口氣說不得還隻能忍下。
最多將其製住,在解劍池內關押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