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秦淮茹正站在門口,那張原本還梨花帶雨的臉此刻已經換上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嘴角高高揚起,仿佛剛剛成功地完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宋惠佳看到這一幕,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行,我絕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氣倒!千萬不能生氣!一定不能生氣啊!!!”
宋惠佳緊閉雙眼,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之中,她在內心深處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著自己。
一想起秦淮茹那個女人,宋惠佳心中的怒火便如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難以遏製。
“那個可惡的女人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腸!這一切分明就是她蓄意為之。
故意做出這些事來讓我當眾出醜、難堪至極!
哼,她竟然還妄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把我趕走?簡直是癡人說夢!我才不會那麼容易上當呢!!!”
宋惠佳越想越是氣憤難平,胸脯劇烈起伏著,仿佛有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在裡麵橫衝直撞。
她狠狠地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著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
終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企圖將憋悶在胸口處猶如巨石般沉重的那團悶氣稍稍驅散一些。
然而,即便如此。
那股洶湧澎湃的怒氣仍舊如同泰山壓卵一般,死死地壓在她的心間,令她感到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起來。
此刻,事情已然發展到了這般進退維穀的境地。
離開吧。
似乎顯得太過懦弱和逃避;留下吧,卻又不知該如何麵對眼前這令人尷尬的局麵。
宋惠佳萬般無奈地長長歎息一聲,心中暗自思忖道
“看來眼下唯一可行之計,便是等待當家的歸來,然後當著他的麵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個清楚明白。
讓他務必給自己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否則的話,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地一走了之,那麼自己一直以來所珍視的清白聲譽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此刻的何雨柱臉色陰沉至極,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
那原本總是帶著幾分笑意的麵龐,如今卻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烏雲所籠罩,讓人望而生畏。
拉著他手臂的秦淮茹,心中猛地一顫,她從未在傻柱身上感受到過這樣徹骨的寒意。
那種寒冷,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刺骨寒風,直直地穿透了她的身體。
她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雙手,仿佛手中握著的不是何雨柱的手臂,而是一塊千年寒冰。
何雨柱狠狠地一甩手,頭也不回地徑直走出了賈家的大門。
他實在想不通,秦淮茹怎麼膽敢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給他挖下這麼大一個坑?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若不對她施以顏色,恐怕真的對不起她這番作死的舉動。
然而此時此刻,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趕回家中與自己的對象好好解釋一番才行。
想到這裡,何雨柱加快了腳步,匆匆往家裡走去。
一回到正屋,便看到氣得滿臉通紅的宋惠佳坐在椅子上,雙眼圓睜,怒視著門口的方向。
她的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顯然是剛剛哭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