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樂的身影遠去,肯尼·傑克特回到屋裡關上了房門,想了想,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啊,對,是肯尼·傑克特。找山姆·阿勒代斯教練。”
沉默了一會兒,肯尼·傑克特的表情微妙起來。
“……你個老東西跟我擺什麼譜,還特麼問我‘請問找誰’。”
“……我不喝酒了,你要喝找彆人去。”
“彆掛,確實是有事。”肯尼·傑克特咳嗽了兩聲,“今天,狼隊的魏來找我了,他狀態挺不好的,我勸了勸他。”
“魏?”阿勒代斯在電話那頭用他粗獷的聲音問道,“你怎麼說的?你不會把人孩子誤入歧途了吧?”
“瞎說八道!”肯尼·傑克特罵了一句,隨後說道,“他跟我提到了你,說你那天比賽結束和他說了不少話,他還記得。”
“你讓他保持自己?”
阿勒代斯沉默了片刻,他揉了揉自己的有些酸痛的脖子,承認道,“是的。”
電話那頭隨即持續幾十秒鐘的沉默讓埃弗頓主教練有些不安,他坐直了身子,眼神掃過辦公桌的儘頭,看到了一根還沒拆封的西瓜味口香糖。
那是那天魏樂送給他的那一根,他還保留著。
“怎麼了?”他的聲音嚴肅起來,“我的話影響到他備戰了嗎?”
阿勒代斯嚴肅的疑問讓肯尼·傑克特忍不住了,他噗嗤笑了出來,“你怎麼這麼嚴肅?看起來像是我來興師問罪了一樣。”
“誰讓你那麼嚴肅……”阿勒代斯嘟囔道。
“我是說啊。”肯尼·傑克特笑道,“在這件事上,起碼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
“什麼?”阿勒代斯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跟魏說,如果他感到迷茫,那就記住一件事,他就是最牛逼的,他做的所有決策都是對的。”
阿勒代斯聽了肯尼·傑克特在電話另一頭的粗話,他放聲大笑起來。充滿爭議的前英格蘭國家隊主帥現在正以非常慵懶的姿勢坐在辦公椅上,他的大笑甚至讓他不得不翹起來的腿放下去。
肯尼·傑克特也笑起來。
笑了半天,他說道,“咱們兩個要把未來的世界第一人帶壞了!”
卻一點都沒有反思的意思,反而有些驕傲。
“做教練的,都是狂得不能再狂的瘋子。”肯尼·傑克特收起笑容,“我不想讓魏做瘋子。”
“他不會瘋的。”阿勒代斯搖頭,“他太清醒了。”
“清醒的人是不會徹底失去自我的。”阿勒代斯換了個坐姿,看起來正式了一些,他把魏樂那天贈送給他的那根口香糖舉起來反複端詳,“隻是有時候暫時沒找到而已。”
“現在他找到了。”肯尼·傑克特滿意地說。
阿勒代斯四下尋找了一番,最後決定把口香糖存放在手邊的一個裝貴重物品的小盒子裡,“你說他決賽能贏嗎?我還挺擔心的。”
“擔心個屁!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帥位吧,混蛋。”
“我?我這是在享受在俱樂部的最後時光呢。”阿勒代斯扯開嘴灑脫地笑道,“應該就是明天,或者後天,你就能收到消息了。”
“什麼?下課?”
“我自己辭職的。”阿勒代斯嘁了一聲。
“倒是還顧麵子。”肯尼·傑克特諷刺道,“接下來就休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