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林莫老弟,今天的新生好像比以往強多了。”
“我這次看到我班上的那些小兔崽子終於有點進步了!”
“不知道這次的第一名會花落誰家?”
“唉,這次又有幾名學員喪生妖獸之口之下。”
……
外院的導師,比學員們更快一步出來了,紛紛談論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而三個年級的學員也陸續出來,有的麵色洋溢著自信,有的麵如苦瓜,有的麵露悲傷,還有的也是一臉氣憤,但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增添了一股殺伐之氣。
特彆是這一屆的新學員,他們身上的改變更為的明顯。
不一會兒,場內已經站滿了人,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袋子,那是他們各自的收獲,也是這次的成績。
“唉,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還沒殺過癮呢。”趙雲峰遺憾道。
“你要是沒過癮,明天你可以再來。”紀玄冷不丁的說道。
“呃……這還是算了,一個人來恐怕活不了多久。”趙雲峰尷尬道。
考核是武府已經清除了一階之上的妖獸,所以才給一些學員認為平落山脈不過如此的感覺,但是紀玄知道,平日裡的平落山脈,真的是殺機四伏,不時刻警惕,那很容易就會沒命。
平落山脈裡可不止隻有妖獸,各種有毒的藥材和蚊蟲也不少,甚至還會有瘴氣出現,這些都有可能讓武者死於非命。
出來後,紀玄他們找了一個角落默默的等待著成績記錄。
突然,幾十人一隊的學員向紀玄走了過來,然後都站在了他的身後,而這些人正是十班的人。
隻是他們此刻都麵色消沉,有時神色不忿的盯著不遠處的任千河幾人。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一副這個樣子?”白軍皺眉問道。
十班眾人麵麵相覷,不過還是有人站出來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我們一開始聽了紀玄的話,感覺心中有愧,所以便沒有整個班組隊,而是分成了幾個小隊開始去獵殺妖獸,一開始還沒有什麼,還算順利,但是之後任千河那幾人又主動開始找到我們,說平落山脈很危險,我們大家組隊不但更有安全,而且可以一起去獵殺一階中期的妖獸。”
“我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能獵殺一階中期妖獸,那麼我們的成績也會好一點,一開始也成功了幾次,但是直到一次,任千河把一隻一階後期妖獸錯判為一階中期,還讓班裡修為最低的劉安和王岸去打頭陣,結果當發現不對勁時,任千河居然第一時間就跑了,而我們也沒能救下劉安和王岸,他們…死了!”
這名學員說完後,眼睛已經變得一陣通紅,拳頭死死的握住,因為他平時和劉安和王岸關係很不錯,現在他們因為任千河的失誤而殞命,讓他接受不了。
“哼,你們也不要把責任都歸結在我身上,當初邀請你們一起去獵殺妖獸,你們可都是同意的,我可沒逼你們,現在出了事,倒是我的不是了?”不遠處的任千河冷笑道。
“任千河,你休要信口雌黃,要不是你錯判了妖獸的實力,還主張獵殺,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錯,而且你身為班長,卻丟下班上學員,第一個逃跑,你簡直就是十班的恥辱!”
……
看著雙方各持己見,白軍也是眉頭緊皺,雖然他覺得還是任千河的錯更多,但是這些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紀玄,你怎麼看?”
白軍把目光投向紀玄,現在除了導師李雲,恐怕就隻有紀玄能夠拍板子了。
“財帛動人心,是錯,任其職卻不施其責,是罪。”紀玄淡淡道。
轉而望向其餘人,道“你們現在不用爭辯了,誰對誰錯,心裡都有數,導師會給出一個好的結果的。”
紀玄發話了,雙方就停止了爭辯,不過任千河的臉上還是陰晴不定,他知道,自己這班長,是當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