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藍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殺害武府學員麼?”紀玄沉聲道。
“哼,那是因為你該死,你不僅殺害我藍家優秀子弟,而且……盜我藍家藥田的人就是你吧!”藍羊眼睛眯了眯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藍清風生死戰是武府內合情合理的規律,死了也能怪他本事不濟,至於你說什麼盜了你們的藥田,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何必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紀玄淡淡的道。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你隻需要知道你的命今天就要留在這裡了!”藍羊眼中露出一抹凶狠。
聽到他的話,紀玄心裡猛地一沉,藍家殺的意誌比他想的更堅定,這樣一來,他就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了。
“藍管家,你眾目睽睽之下要殺害武府的優秀學員,你是要和武府宣戰嗎?”
這時候,趙水煙出聲了,一瞬間就把藍羊推到了武府的對立麵。
“趙家小娃娃,我藍家可承受不了這樣的大帽子,這事你還是不要摻和了,與你趙家無關。”
對於趙水煙,藍羊也不敢去得罪,不僅是因為她是趙家家主嫡女,更是因為她是無妄宗的特招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與趙家的確無關,但是與我有關,如果你敢動他,便與我趙水煙有關!”趙水煙眼神堅定道。
“水煙,你不必如此。”
紀玄眼光複雜,一方麵對趙水煙維護自己而感到高興,一方麵對自己沒有實力給趙水煙帶來麻煩而感到慚愧。
“你這次出來是我邀請的,你的安危我自然有責任。”趙水煙正色道。
“水煙小姐,這小子得罪了藍家,你還護著他做什麼,難道你沒有聽到,他就是一個小偷!”
這時候,本來站在一邊觀看形勢的葉南趁機落井下石。
不過,紀玄和趙水煙看都沒看他一眼,甚至藍羊也隻是瞥了他一眼,這讓葉南臉色都變得陰沉,隻是一品煉藥師的他,紀玄和趙水煙不在意,藍家也沒有把一個一品煉藥師放在眼裡,他們家族就有三品煉藥師坐鎮。
“哼,既然趙小姐一意孤行,那就彆怪我等無理了!”藍羊眼睛裡閃過一絲利芒。
“住手,誰敢動我姐!”
就在這時,三個少年從藍家的包圍內闖了進來。
紀玄定眼一看,原來是白軍、趙雲峰、杜子衡三人。
“你們怎麼來了?”紀玄笑道。
“嘿嘿,我和白大個子人本來在杜子衡家做客,一出來就發現很多人在議論紛紛,原來是我姐回來了,而且聽他們的描述我就知道大哥你也在!”趙雲峰嘿嘿笑道。
白軍和杜子衡都對紀玄點了點頭,紀玄啞然失笑,看來是趙水煙的名氣,所以這裡的事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嘿嘿,大哥,你牛啊,我姐都被你搞定了,果然跟著你混沒錯!”
趙雲峰撇了撇紀玄和自己姐姐拉著的手,頓時把紀玄驚為了天人,神秘兮兮的跟紀玄竊竊私語,不過他忽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一股危機籠罩了心頭。
趙雲峰一驚,回頭一看,隻見趙水煙此刻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這讓他心裡咯噔一下,訕訕一笑,垂頭喪氣的站在她的後麵。
“藍羊大管家,你這樣公然的要殺我們武府的學員,這未免有些不好!”白軍沉聲道。
“哼,我殺他,是為了為你們武府清理門戶,等我殺了他,自然會向武府聲明,列出他的十大罪狀!”藍羊冷笑道。
“十大罪狀?簡直就是可笑至極,紀玄由我杜家保了!”杜子衡嗤笑道。
“你是杜家的人?”藍羊眼睛眯了眯,“杜家都已經沒落成那個樣子,還要多管閒事?”
下一刻,藍羊的身上突然爆發出屬於真元境強者的強大氣勢,像山嶽一樣壓在紀玄等人的身上!
正在紀玄等人感到胸悶氣短時,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紀玄等人的身前,那種如山嶽般的氣勢瞬間消失不見。
“藍羊,你堂堂一個真元境武者,在這裡欺負幾個小娃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紀玄這時才看清來人的模樣,是一個形象邋遢的老者,一身粗布衣衫,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身上的酒味也很濃,頭發半白,身姿卻挺拔如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