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紀玄沒說,奪龍會也沒有一人輕舉妄動。
他們也算是跟著紀玄見識過不少奇跡了,也都清楚這並不是靠著隨便瞎猜就能破解的。
“那個禁製,和這些方台其實是一體的,這同樣是一個強大的聖級禁製,但是不同之處在於,我無法直接觸摸到禁製的本體,所以也無法像之前一樣可以替換一些禁製裡的陣紋,棘手。”
聽到紀玄口中都說出了棘手兩個字,眾人都忍不住紛紛將目光投過來。
“小玄,這個禁製無法破除嗎?”白帝水煙問道。
“無法破除,這個禁製的水準,已經超過大部分聖陣師了,我一個萬紋陣法師也是無能為力。”紀玄實話實說道。
“就沒有辦法了嗎?”北宮三月問道。
紀玄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要過這一關,也並非要我們去破解禁製,隻要找出一定的規矩,就可以毫發無傷的通過。”
“就像他們現在所做的那樣嗎?”
“並不是,特們測試的方法有問題,絕對不會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情,就說一個,誰說路線隻能一直前進了?後退也在演算範圍之內。”
紀玄又看了一會兒,對眾人道“待會,你們分彆按照我說的去把那些方台走一遍,然後回來聽新的路線,要耗費的時間會有些多。”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很快,紀玄就將自己推測的一條條路線告訴了眾人,讓眾人代替他去嘗試。
而他則是盤坐在了地上,手指為刻刀,在地上不斷刻畫起來。
他在推演,隻是要這麼憑空推演,還是太過困難,所以他才需要奪龍會眾人去核實他的猜測。
同樣是不斷在失敗,但是奪龍會的眾人都沒有露出失望之色,隻是在測試完回來之後,再接收新的指令,再次去挑戰方台罷了。
他們能做的就是這些,因為隻要那個人沒有說絕對沒有辦法,他們就相信對方的能力。
蘇立蟄看了一眼盤坐在地的紀玄,眼裡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同為領導者,對方卻是憑借自身才華實力讓眾人服從,就連那個北宮三月也沒有怨言的聽從對方的指令,而他就不行。
他就以自身的實力,也不能讓這麼多人臣服,他靠的是萬象皇朝的勢力和不屬於自己的強大手段。
“蘇默,你有看出他在做什麼嗎?”
“他應該是在推演,而且……推演的極其複雜,我居然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嗯?”
蘇立蟄看了蘇默一眼,卻發現此刻的對方滿頭大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紀玄那個方向,應該是盯著紀玄在地上刻畫的那些東西。
“沒想到他也是萬紋陣法師,而且水平居然高蘇默那麼多,看來,之前在禁製神山遭遇的種種意外,都與他有關。”
……
一天之後。
不少人都精疲力儘,可是依舊沒人能順利從出口出去。
哪怕是那些陰陽境和妖聖,都親自下過場嘗試,可是和其他人的結果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龍族太擅長空間之道和禁製之道,完全克製住了我等的能力。”
“看來,還是要像之前渡過岩漿河那般,尋找彆的方法,另辟蹊徑。”
“辦法是想出來的,現在還保留一些力量吧。”
眾人也被磨滅了熱情,漸漸沒有人在擂台上測試了。
至於紀玄,也沒給奪龍會眾人其他的指令了,他現在正在做最後的推演。
現在,眾人已經主動給他凝聚出了一個隔音罩,防止他受到任何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