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翰林眼皮跳了跳。
市首這麼晚打電話給他乾什麼?
雖然早就有市首電話,但還是第一次電話聯係,而且是對方主動打給他的,馮翰林有種不好的預感。
懷著忐忑的心情接通了電話,馮翰林剛要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傅學儉的大罵:
“馮翰林,媽了個巴子的,誰給你的膽子大晚上帶人去搶畫聖真跡!”
“市首,我……”
“你就是一頭蠢驢,他娘的!畫聖真跡是人家淘到的,是人家的私有物品,你憑什麼讓人家上交,你臉大?人家上交是情分,不交是本分!”
馮翰林冷汗如雨。
隔著手機,他都能感受到傅學儉的怒火。
市首人如其名,很儒雅,但現在竟然如此失態,破口大罵。
天呐!
這個塗幽兒莫非和市首有什麼非常關係?
馮翰林嚇得一哆嗦,連忙道:“市首,是我錯了,我馬上向塗小姐道歉,您息怒!”
“沒有讓塗小姐滿意,你們就彆回來了,蠢貨。”
塗小姐?
我靠,市首竟然這麼稱呼!
馮翰林立刻意識到,可能自己想錯了,並不是塗幽兒厲害,而是……
他目光本能的落在陳平安身上。
沒來由的頭皮發麻!
馮翰林當即陪笑道:“塗小姐,是我不對,我老糊塗了。畫聖真跡是您的私有物品,我哪有權力讓你上交啊,請您彆生氣,原諒我的莽撞。”
塗幽兒驚的一愣一愣的。
馮翰林看塗幽兒不言語,心裡慌了,帶著哭腔的說:“塗小姐,還請原諒我吧,不然我算是混到頭了。”
“司長真是折煞我了,我並沒有生氣。”塗幽兒立刻恢複過來,並沒有反擊,而是笑道:“今天太晚,司長若是對畫聖真跡感興趣,改天可以來觀摩。”
“好好好,塗小姐,那我就先撤了。”馮翰林鬆了口氣,隨後看向陳平安,微微鞠了一躬,帶著眾人匆匆逃走。
夜色酒吧對麵街道。
一輛邁巴赫中,曹西甲抽著雪茄,暗暗冷笑:“塗幽兒臭娘們,若非是你,我也不會受此大辱。你想擁有畫聖真跡,做夢,老實上交吧,嗬嗬!”
“老爺,司長他們出來了。”司機提醒道。
曹西甲將雪茄交給司機,下了車快步迎上去笑道:“馮老哥,我說的沒錯吧,妥妥的畫聖真跡,你收獲頗豐,立了大功啊,說不定要高升了。”
“升你一臉!”
馮翰林氣的跳起來給了曹西甲一耳光,扇的曹西甲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曹西甲整個人都被扇懵了。
“因為你,烏紗帽差點丟了,差點被你害死!你給老子滾,從今往後彆出現在老子麵前!”
馮翰林黑著臉離去。
曹西甲捂著麻木的臉,不明所以,隨後看向夜色酒吧,眼中滿是憤恨。
第九層。
酒吧經理匆匆趕來,彙報道:“老板,曹西甲果然在外麵,就是他搞的鬼。”
“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寡婦揮了揮手。
她看向陳平安,心海翻湧,真的被他說中了,是曹西甲搞事情!
“陳少,剛才市首給馮翰林打電話,是你的手筆嗎?”黑寡婦詢問道,雖然她有所猜測,但還是想求證一下。
陳平安笑而不語。
在馮翰林自報家門說是文物司的時候,陳平安就意識到馮翰林的來意,於是給傅學儉發了消息,才有傅學儉給馮翰林打電話教訓一幕。
“塗小姐,好好保管畫聖真跡吧,那個曹西甲可能不會罷休。”
陳平安起身往外走。
黑寡婦問道:“他除了讓我上交還能怎樣,莫非還膽大包天想要盜竊?”
“說不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