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櫃子中的日記翻看得知,陳墨雪就是張若夢,受冤而死後化成詭異來到恐怖遊戲。
張若夢與閨蜜兩人同命相連,有著相同的夢想和遭遇,她們努力、堅強、相互扶持,都是備受欺淩的可憐人兒。
張夢涵因著與張若夢的姐妹情,讓不少相信張若夢的粉絲在其死後轉為她的粉絲,也算是小火一把。
她一直堅持為張若夢發聲,奈何體量太小,能力有限。
所以,她便更加努力地在舞台上展示自己,想要帶著張若夢的夢一起活下去。
“若我們能活著走出副本,我一定要去若夢的墓碑前告訴她,她乾淨了。”
聽到雲清音的回答,張夢涵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
不欲多言,雲清音踏上舞台。
她的表演很簡單,就是與陳墨雪一起苦練的女團舞蹈,哪怕踩著碎肉和鮮血,雲清音依舊麵不改色地表演完。
幸運觀眾環節,竟巧合地又抽中了第一位上台的粉絲,那名一口咬掉玩家頭顱的小女孩!
副本的惡意很大,“它”似乎很想多殺幾個玩家。
那小女孩惡意滿滿地盯著雲清音,一步一步走上舞台。
她忽而咧嘴一笑,尖銳的牙齒上還掛著沒消化完的碎肉,一股臭味迎麵襲來。
“桀桀桀,我是你的粉絲啊,我想要你的...”
本以為雲清音會厭惡、惡心,會露出與第一個選手同樣的表情,小女孩甚至都做好一口咬掉她的準備。
然而——
“痛嗎?”
雲清音輕輕的撫摸上小女孩的脖子,那裡有道明顯的紅痕。
隻有近距離仔細觀察才發現,那是兩個紅色的手印。
眼前的小女孩生前是被霍霍掐死的。
小女孩一愣,猩紅的大嘴裂到一半甚至來不及收回去,它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也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它身體發抖,渾身寫滿了抗拒:
“滋滋滋!誰允許你碰我?不要碰我,不要裝模作樣!”
“一定很痛吧,我知道。”
雲清音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抬手摸了摸女孩光禿禿的腦袋,笑得陽光:
“我曾經也光頭過哦~那時候所有人都嫌我醜,說我腦袋光禿禿的像個怪物。
可我覺得,我美極了。誰規定女孩子必須要有頭發才能好看?”
小女孩裂開的嘴角收回去,它木訥地感受著腦袋上和脖頸間的溫度,眼眶泛紅:
“可我不希望自己是個女孩子,我不希望。他們都說女孩醜,女孩沒用!
如果我是個男孩子該有多好!如果我是個男孩,我就能活著...”
它眼中血淚凝聚,身體驟然縮小成嬰兒,口中發出“哇哇”的聲音。
原來,這是一名剛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活活掐死的女娃娃。
她出生在落後偏遠又重男輕女的大山中,比之生活的貧窮,那裡人的思想才貧窮到令人發指。
女兒,是從出生起就不被期盼的存在。
因為生不出男孩,小小的她才剛見到這個世界,就要跟它說再見。
赤裸地來,赤裸地走。
所以死後的她才會是光頭、大腦袋的醜陋模樣。
得知小女孩的遭遇,雲清音緊咬著下唇,有時候現實,比恐怖世界還要詭異。
雲清音將女娃娃抱在懷中,對著攝像頭的位置比了個耶,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