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對應的不正是嬰兒的性彆嗎?
那些消失的孩子,消失的女人,宿舍門口獨自等待孫女的老大爺和購買兒童畫時穿著非富即貴的夫妻。
再聯想到乘坐員工電梯時遇到的,渾身是血爬進電梯的無數小孩。
那破舊的如同抹布一樣關不上的電梯門,隱喻的不正是女性的身體嗎?
思索間,房內病床上,一名年輕女子突然痛呼出聲。
不知道是醫生的哪句話刺激到了她,她像瘋了般嘶吼、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她明明在痛苦地叫喊,嘴角卻詭異的上揚,她好像不能哭。
“我願意!我願意!我真的願意!
啊啊啊!好痛,好痛!我是自願的,我還可以繼續...”
很快,她的身體被黑衣護士重重按下,並掀開了衣角。
那兒,是布滿疤痕的、褶皺不堪的肚子。
像失去了彈性的鬆緊帶,就那樣鬆鬆垮垮地貼在身上,甚至有一大半的皮膚都順著腰部耷拉下去。
這是多次生孩子過後留下的創傷。
雲清音看著麵前一個個臉色蠟黃慘白的年輕女子,她們真的是自願留下的嗎?
她回頭望了望來時的路,房間的儘頭,那血淋淋的洞口清晰映入眼簾。
土地、種子、播種、嬰兒、隱蔽的負一樓....
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這是一個非法代孕機構,是靠著出賣女人的子宮而構建的黑暗產業!
那些兒童畫根本不是真的兒童畫,畫展也隻是一個幌子。
那些消失的女人,實則被送到了地下進行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們的身體被當做物品,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
她們,變成了毫無人權的生育機器。
她們,沒有辦法為自己的身體做主。
她們,由被迫變為自願。
雲清音看著躺在床上歇斯底裡的年輕女子被黑衣護士按在床上,四肢掙紮了一番後,重重垂下。
那護士不知道往女人身上注射了什麼,隻見她雙眼無神,眼中的光漸漸熄滅,閉上...
直到整個人昏死過去,她的嘴角都還掛著詭異的微笑。
“考慮好了嗎雲小姐?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雲清音深呼吸一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
“男生女生都無所謂,隻要是我自己的就可以。
你們看著來就行,我隻要自己健康舒服,孩子健康聰明質量好。”
“那沒問題。”
黑大褂醫生指了指身後床上的女人們,無所謂地說:
“這些都是上好的‘土地’,剛才那個過度耕種的已經被處理了。
我們還有其他人供你選擇,你隻需要告訴我有什麼要求即可。”
“啊!!!”
還不等雲清音回答,不知道從哪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那慘叫擱著無數道牆刺穿人的耳膜,讓雲清音忍不住身體一抖。
“這是什麼聲音?”
醫生笑的邪惡:
“沒事,你不用管,應該是播種時忘記給‘土地’打藥了。”
強烈的憤怒充斥著雲清音的胸腔,她咬著牙繼續詢問:
“連藥都不打嗎?你們還有人性嗎?你...”
說到一半的後雲清音才猛地頓住,她差一點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