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臆想中的恐怖畫麵並未出現。
甚至,裡麵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空蕩蕩的房間內隻擺放著兩張床,床鋪的中間位置有一灘血跡。
雲清音謹慎地站在原地巡視一圈,除了那灘鮮血之外,其它並無不妥之處。
這血跡是誰留下的?
房內明明沒人,那為何剛才的護士會如此驚恐?
想到這兒,她走進查看。
靠近床鋪後才發現,床頭貼著一張小小的提示:
【請照顧好病人,這是你的職責,不要做出吃飯等打擾病人休息的事。】
【請將臟汙的床鋪收拾乾淨並丟到垃圾桶中,旁邊的櫃子中有新的床單。】
簡單兩行字,看來這就是她需要做的事。
雲清音先將床單打包丟進垃圾桶,又從身側的褐色櫃子中拿出乾淨的床單鋪好。
待兩張床都重新恢複乾淨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
兩名身穿灰白色護士服的女子分彆推著兩位臉色慘白的孕婦靠近。
她們沒有多言,隻丟下一句話:
“做好自己的工作,謹記你的職責。
時間為中午12點至淩晨12點,到時候交接班。
切記,不要提早下班,一定要準時。”
接著,衣護士將人推進後便直接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
雲清音額角抽搐,看樣子她需要將病號扶到床上。
看著一臉虛弱的孕婦,雲清音小心翼翼地將人攙扶到病床上。
孕婦很配合,並沒有掙紮反抗或是做出過激行為。
一切順利的好似不在副本中,而是在一家真正的醫院裡做事。
兩名孕婦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安靜得仿佛死人一般,完全沒有一絲生氣。
三人明明共處一室,房間卻寂靜得可怕。
雲清音找了個椅子坐下,她撐著下巴思考要在這兒呆多久。
剛才的護士說過,12點交接,她需要在淩晨12點的時候與下一位護士對接後離開。
就像自己和剛才跑開的護士一樣。
或許交接完工作,她便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這工作看起來明明很輕鬆,那小護士為何自言自語瘋魔狀地跑遠?
她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時間一滴一滴地流逝,就在雲清音感覺自己快要睡著時,病房的大門被再次打開。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性醫生走進,手中還拿著兩根針管。
許是太久沒清洗的緣故,男人的白色大褂已經泛黃,變成黃灰色。
雲清音立馬站起來,她仔細地打量著對方。
隻見他手中的兩根針管中分彆盛滿綠色和黑色的液體,一看便讓人覺得這東西有毒。
“該打針了。”
男醫生將兩根針和裝滿了針的袋子塞到雲清音手中,全白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護士,十分鐘後給兩位病人注射安全劑。
大出血的注射這根黑色的,呼吸困難的注射這根綠色的。”
雲清音麵帶微笑地接過,她可沒忘了副本大規則下的要求。
誰知道不遵守會不會觸發死亡條件?
“好的醫生。”
男人見雲清音很聽話,他滿意地點點頭:
“記住自己的職責,記住自己該乾的事。”
說罷,他也轉身離去。
熟悉的話術讓雲清音一愣,剛才的護士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
“謹記職責。”
她們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該問的彆多問?其它閒事莫要管?
雲清音眼神複雜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孕婦,這些藥劑絕不是什麼好東西,注射給孕婦真的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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