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外麵看看吧。”
要繞遠道回去則太浪費時間,若自己猜得沒錯,幕布後是表演台,那最快通往戲園內的方法就是
這樣想著,雲清音便毫不猶豫地拉開房間的幕布。
“嘩啦啦!”
黑色的幕布被她扯開,刺目的陽光頓時照射進來。
這讓長時間處在昏暗處的二人一時間半眯著眼睛,不能適應。
幾秒過後,雲清音才睜開雙眸向前看去——
“這人誰啊?”
“不是十二點才表演嗎,怎麼現在就有人出來了,節目提前了?”
“哎?不對啊,這人不是新來咱們村的大學生麼,我有點印象,咋跑戲台子上去了?”
“啥子情況,不是花臉表演嗎?誰要看這些小女人,莫名其妙的,滾下去!”
短暫的沉默過後,是眾人的疑惑和謾罵聲。
雲清音黑著臉看向台下坐滿的賓客,清一色的男子,神情各異。
掃視一圈發現,其中有一個例外,就是雲婉婉。
隻見雲婉婉正抱著陳希的胳膊與身旁的村民們交談,儼然有打成一片的架勢。
原來這兩人早就進入戲園了!
她們是怎麼進入的?
莫非之前的另外兩色就是雲婉婉二人找到的?
在想到陳希的身份以及村民對他的態度,不難猜到雲婉婉大概率是靠著陳希才進來的。
思慮間,雲清音的視線剛好與雲婉婉對上。
隻見她得意地衝著自己抬了抬下巴,那模樣,如同鬥勝的母雞,高昂著胸脯炫耀自己的戰果。
仿佛在說
你看,我根本什麼都不用做,自然有人會為我保駕護航。
可是你呢?你在拚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抵不過我一句話!
忽略雲婉婉那充滿挑釁的眼神,雲清音站在台上感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她仿佛就是在台上表演臉譜的舞者,一舉一動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那個是我姐是我同學,她可能是不懂規矩所以才上去搗亂的。
你們彆生氣哈,如果實在生氣,我也隻能幫理不幫親了。”
雲婉婉在煽風點火,一旁的陳希也笑著附和
“是啊,這女人沒事跑上台鬨什麼?
我都跟她說過不要來不要來,我隻能帶婉婉一個人,但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跑上台去了。哎”
兩人一唱一和,一個狠毒一個陰險背叛。
這一刻,陽光照在二人臉上,竟詭異地呈現出黃色和白色!
如同帶上了一副麵具,實在可惡。
突然,雲清音雙眸一凜,腦海中瘋狂閃過方才花臉女說過的話——
【不同的臉譜代表了不同人物的一生。
在我看來,臉譜,實則就是你、是我、是她們的臉。】
【帶上臉譜,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恐怖遊戲中不存在廢話,尤其是關鍵npc的言辭,每一句都飽含深意。
當然,也更不會存在沒有答案的必死之路,‘它’一定會給玩家留下一絲生機。
這樣想著,雲清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也不管台下眾人怪異的眼光,直接拉著蘇紅跑回到房間內。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那桌子上擺放了油彩。
幕布落下,雲清音直衝到花臉女麵前。
牆上的鐘表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