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音被自己突然出現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將手機放到一旁,腦海中出現的卻是度假時在村莊後山見到的兩名玩家。
他們怪異的行為、口中喃喃自語的話,都像放電影似的在她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出現。
“我們沒有被感染!詭異世界才是真正的、最原始的世界!
你們看看自己的周圍,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這個世界充滿著鬼,人們正在被鬼侵蝕、同化。”
“你們都是鬼,而且還是殺了很多人的高級鬼!”
中分頭男人的話不自覺地浮現在耳畔,讓雲清音不得不深思。
難道這位名叫‘牧師’的人,知道些關於恐怖遊戲和‘它’的內幕?
雲清音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她發現自己隨著參與副本次數的增加,思想也開始逐漸向被汙染的人所靠攏。
那些之前完全聽不懂的、不明白的話,她竟然也有些能理解了。
這是一個危險信號!
思及此,雲清音給陳光打了個電話,詢問了那二人的地址後,顧不上休息的雲她背上小書包便出了門。
她需要再同那被汙染的二人見一麵
市醫院,重症監護病房外——
雲清音看向站在窗外默默注視病房的男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在柔和而略顯蒼白的病房內,正躺著一名植物人狀態的病人。
仿佛與世隔絕般,沉浸在一片寧靜的沉睡之中。
病人是位女性,她的麵容平靜而安詳,呼吸微弱,隻能通過床旁精密的生命檢測儀上波動的線條,才能感受到生命的微弱跳動。
與其安淡然的模樣不同,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竟布滿了暗紅色的傷痕!
許是長時間未接觸到陽光的緣故,她的皮膚透出一種淡淡的、缺乏血色的白。
而那些早已結疤的傷痕,此刻正印在皮膚上,呈現出深色痕跡,永遠不回退去。
“或許成為植物人對她來說才是一件好事,是一種解脫。”
正在觀察病房的雲清音被身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身發現,來人是剛才去處理事物的陳光。
“陳隊?你嚇我一跳!”
雲清音拍了拍胸口,好奇的問
“為什麼這樣講?我想不會有人願意當植物人,而且”
她朝站在病房外的男人努了努嘴
“裡麵的女子難道是他的家人?讓我猜一下
周不凡進入恐怖遊戲,其實就是為了救他的植物人家人?”
“嗯,基本都猜對了。”
陳光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同自己開玩笑,反而語氣沉重的歎了口氣
“他們也是個可憐人啊,哎”
“對了,你不是找他有事嗎?今天剛好是他來醫院探望的日子!
也是巧了,平常你想見他還見不到,現在剛好有空,你快去吧。”
說著,陳光低頭看了眼手表
“你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小時後我就要待他回局子裡了。
畢竟他是意思被詭異汙染的人,為了避免危害人類,他不能長時間呆在外麵。
不過今天倒是有件對他來說的好事,剛好你可以去告訴他。”
陳光將將手機遞到雲清音麵前晃了晃,又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周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