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這麼想。
但是不置可否,接到江塵舟的電話讓自己在逼仄的環境中喘了口氣。
電話那頭的人麵色從容,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淡。
微微垂首,目光落在手中的冊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書頁。
沒有目的性。
說出口的話卻完全與之不符,“先生我不知道該選哪件衣服可以等您回來幫幫我嗎”
司嵐玉微微蹙了眉。
這人怎麼回事。
之前看到自己滿臉都是被侮辱的羞憤狀態,恨不得在家裡繞著自己走。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變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不自覺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唇角。
那處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熱。
等回過神來,他有些欲蓋彌彰的敷衍道,“等我下班,我有個會要開,先掛了。”
他話一說完便像火燒屁股一樣,迅速掛了電話。
隨著“噔”的一聲響起,通話戛然而止,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剛剛緊張的因子。
司嵐玉有些懊惱於自己的大驚小怪。
不就是被親了一下嗎。
怎麼還跟毛頭小子一樣手足無措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親親抱抱有什麼關係呢。
強行忽視自己跳的極快的心跳聲,用手背貼了貼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拿起文件又開始從頭審閱。
好歹是將心思拉回到了工作上。
他也懷疑過江塵舟突然態度轉變的動機,可是無論從社交還是家庭背景,他都挑不出任何差錯。
兩個人簽訂的包養合同也不過半月之餘。
見麵的次數更是寥寥可數。
這文件一看一個不吱聲。
看的疲憊,將沒有度數的金絲框眼鏡摘下。
放鬆的抬起頭,望向窗外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變得昏暗。
司嵐玉心裡“咯噔”一下。
糟。
沒注意時間。
他遲疑片刻,拿起手機。
果不其然,一個未接來電。
備注是個很簡單的“舟”字。
再解開鎖屏,微信也出現了幾個小紅點。
打開對話框。
“司先生,設計師已經來了,您什麼時候回來呀”
“先生,天色已經黑了,需要我去接您嗎?”
“先生還在忙嗎?”
最後一條發的是語音,語氣低落,仿佛一條被遺棄的大狗狗一般,“先生要是忙的話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可以沒關係的”
司嵐玉將語音來回聽了四五次。
不是他變態。
是因為這人委屈巴巴的聲音可太勾引人了。
他想要撥回去的手指頓了頓。
最終還是將手機揣回兜裡。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沙發旁,伸手拿起靠背上那件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