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舟麵對老婆的提問還是乖乖回答,“絳國此次派使者前來必定是要和趙權龔接頭,趙權龔之前表現的太過於正常,無論是日常還是朝政並且沒有什麼直接證據指向他叛國,所以直接明說是不可取的。”
“這樣大臣們不會信,就連百姓們或許都會寒了心,認為我們枉害忠臣。”
司嵐玉微微點了點頭。
這就是自己明明知道是左相做的一切,卻沒辦法說出去的原因。
那左相為人狡詐謹慎。
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自己一直在追查,但是成效卻不大。
唯一的進度還是今日自己截獲的一封信。
那封信上麵的字跡是外邦字。
他不放心也不敢隨便將內容給彆人隨意窺探。
所以隻能記下大概,想辦法破譯。
江塵舟還在繼續分析,“想讓左相露出馬腳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
司嵐玉眉頭緊緊蹙起,語氣遲疑,“你的意思是”
江塵舟看著老婆這樣,伸手用指尖輕輕撫了撫那眉間。
“萬事都有破解的法子,嵐玉不必如此擔憂。”
司嵐玉沒想到江塵舟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這個法子風險較大,但是確確實實是一個能徹底暴露趙權龔的最好辦法。
“具體要如何實行?”
江塵舟勾了勾唇角,討價還價,“嵐玉,如果這次事情順利解決,你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司嵐玉怎麼可能不同意,關乎國家大事,片刻都沒有猶豫。
況且這人是江塵舟啊。
就算沒有國家鋪墊,他大概率也是不會拒絕的。
乾脆的點了點頭,“可。”
江塵舟滿意,他湊近司嵐玉的耳旁輕聲耳語幾句。
司嵐玉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平淡已經緩緩變得含著喜意。
江塵舟含著笑,“這次宴會就可以收網了,嵐玉可莫要後悔。”
眼底火熱的愛意快要掩埋不住。
司嵐玉微微側過頭,嗓音清淡,“我知道了。”
絳國使者來訪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而江塵舟的酒樓也風風火火的開張了。
幾乎每日都能在酒樓裡遇到江三歌和五皇子江午伍和六皇子江柳硫。
江三歌純粹是因為每天都來混吃混喝。
而江午伍和江柳硫則是因為青樓就在旁邊。
每次聽曲逛街累了就來休息片刻。
不過身為皇子,自然是有雅間待的。
而司嵐玉也拗不過江塵舟,經常來酒樓陪陪江塵舟。
時間一長,那幾個皇子也琢磨出一絲不對勁來。
而經過三個皇兄的潤色,酷愛話本子的大皇子也會偷摸來看兩人。
司嵐玉臉皮薄,但是在江塵舟不斷撒嬌下,也放棄了抵抗。
百姓們也知道了絳國派遣使者來訪的消息,紛紛議論。
“誒,你說這次絳國又乾嘛來,我記得才來沒多久就又來了。”
“不知道啊。”
“我聽說,絳國好像最近不太安穩”
“不知道啊。”
“我表嫂的哥哥的兒子的朋友的二舅的侄子就在邊關,他說絳國一直在找事情,估計要開戰了”
“不知道啊。”
“我還聽說”
這次說話的人嗓音壓的極低,幾乎沒人聽得到。
“跟左相有關係”
“不知道啊。”
“啪”的一聲,恢複了平靜。
隻留下那個一直說不知道的人捂著臉滿臉茫然。
不是,這年頭怎麼人說實話也要挨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