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又等,終於等那些人將體麵話說完,然後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皮笑肉不笑,說出的話雲淡風輕,卻能讓人生生嘔出一口老血。
“哈哈哈哈說笑了,隻是不過月餘沒見,倒是嘴皮子更厲害些了,不知道絳國其他地方也是否有所長進。”
這番話出口,就算是使者們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一些。
底下六個皇子偷笑。
王渡是個聰明的,不然也不會被派來。
他知道此刻要是繼續待下去的話,必定會更難堪。
伸手阻止了向前一步要來說話的使者之一,笑眯眯的開口,“陛下,我們舟車勞頓,已經有些貧乏了,不知”
江夜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誒呀,你看看,這人上了年紀記性都不好了,還好我這個人隻是在這種小事上記性不好,不然像有得人記吃不記打,那可太糟糕了。”
陰陽怪氣的話讓王渡都有些握緊了拳頭。
長舒一口氣,笑著附和,“哪裡的話,陛下英勇無畏,何曾年紀大這一說。”
“嗬嗬,年紀已經擺著了,我還是很能認清楚自己的定位呢。”
“”
王渡徹底黑了臉。
這是陰陽他們擺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大皇子江笪眼看著差不多行了,省的那些人臉上黑的滴墨,給皇宮淹了,站出來,“父皇,兒臣先帶他們休息片刻。”
江夜竺微微點頭。
一幫人便又稀稀拉拉的跟著大皇子。
直到走到宮門口,王渡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問道,“大皇子,我們這是去哪裡?”
江笪和江夜竺不一樣,他不能說話難聽,隻能含著笑道,“誒呀,你有所不知,我們太子殿下聰慧伶俐,自己開了一家酒樓,那裡風景好,你們住在那裡心情也會十分暢通,這還是我父皇專門吩咐的。”
不知道自己大兒子已經把自己賣了的江夜竺,“啊湫”
身旁的皇後有些擔心,“皇上莫不是著涼了”
那些人皺著眉,“大皇子,這”
江笪笑眯眯的將那些人的話堵了回去,“我也覺得我那弟弟搞得酒樓上不了台麵,你們也這麼覺得嗎,那我回去稟報父皇重新”
王渡可擔待不起這個名頭,咬牙切齒道,“自然不會,能入住到太子殿下的酒樓是我們的榮幸。”
心裡已經將那狗皇帝和這些皇子記恨下來。
占領滬國,讓這些人成為手下敗將的念頭也越發濃厚。
江塵舟和司嵐玉遠遠就看到那些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他輕輕的吸了一口自家乖乖的唇,主動開口道,“我們下去吧。”
司嵐玉被他的無恥打敗,來不及說話就被握住了手
十指相扣。
好在江塵舟還是有點分寸的,到門口之後司嵐玉微微掙紮。
他便跟著放開了。
眼見著笑的春風滿麵的大哥和那些形成鮮明對比一張比一張黑的臉緩緩靠近。
江塵舟也覺得有些好笑。
那些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覺得有些疲憊。
對著江塵舟和司嵐玉行了禮,便不再多言。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滬國這些上位者嘴巴可都異常伶俐呢。
晚上。
皇宮內,宴會照常舉行。
原本司嵐玉的座位是應該在下方,可誰讓人家太子任性又粘人,硬生生把自己三哥擠開,讓老婆坐自己旁邊。
在一旁打了個飽嗝的江三歌還不知道狗糧這個詞語,隻是疑惑,“誒,我還沒吃呢,怎麼就飽了。”
所有人幾乎落座。
江夜竺是最後一個到的。
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位置,在觸及到自己那不像話的兒子正調戲坐的筆直的太傅時,可疑的頓了頓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