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親的自當是一眼便看出來她狀態不虞。
得知她做了這種事情之後,趴在女兒床前哭了整整一宿。
私下找了醫館的人來,在處理完傷口後又給了些銀子權當封口費。
所以今日宴會上,趙母隔三差五就會回頭看看自己的女兒。
這卻引得趙權龔不悅,皺著眉,聲音平淡無波,但是就是給人一種起雞皮疙瘩的詭異感,“你老看她做甚。”
趙母勉強笑了笑,因為好幾晚上沒有睡好覺,所以眼下有些烏青,“沒事,我怕筱筱”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他咬牙切齒,“要是你們今天誰壞了我的好事,誰都逃不掉。”
趙母內心一片荒涼,她怎麼也不敢信自己的枕邊人能這麼對自己和他的親骨肉。
低垂下眸子,輕輕應聲道,“我知道了。”
趙權龔卻不再搭理她。
和那使者對視一眼。
隨後又對著身旁的下人揮了揮手。
偌大的宴會上無人注意一個下人的行蹤。
趙權龔並不打算將全部籌碼都押在一個使者身上。
所以他第二條路便是趙筱涼。
原本和那使者的計劃是,使者來之後找人在民間大肆宣揚絳國的政策,使得人們對於絳國更加向往。
從而為自己國家攻打滬國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但是在宴會期間,他們會用最老套最過時的方法下毒。
至於毒誰
小風無奈翻了個白眼,有些病懨懨道,“宿主,你彆說,你還真彆說,你真像個受氣包,怎麼都在打你的主意。”
江塵舟不明所以,“嗯?”
小風無聊的扣手手,“那絳國使者準備給你下毒藥,然後等你死了,皇帝陷入悲痛,再聯合城外十萬精兵一舉攻下城門。”
江塵舟不用問,那十萬人浩浩蕩蕩的能到城外且不被人察覺,一定是左相給他們指了路。
這些人或許也是分批次前來。
江塵舟笑了笑,“或許讓他們失望了,我百毒不侵。”
然後他又無奈道,“那為什麼不直接毒皇上,毒我這個太子有什麼用”
小風“嘿嘿”,“誰讓皇上把你當心肝子寵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了呢。”
江塵舟捏了捏身旁人如玉般的指尖,捂著嘴輕聲道,“今日宴會上的酒菜你一口都不要碰,等回去了我給你開小灶。”
司嵐玉眼睛眨了眨,有些好奇,“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江塵舟調戲一般捏了捏人的指尖,湊近了說話,“我隻給我愛人做飯。”
司嵐玉動了動指尖,回拉住他的手,聲音清冷,但是卻忍不住害羞,“好,我等你做給我。”
隨後又緊跟著道,“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乖乖躲在我身後,好嗎。”
眼看著那使者帶著一個下人就要來給敬酒,他沒等到愛人的回答。
來人先是給江夜竺敬酒。
江夜竺推脫自己最近身體不適,不能飲酒。
放屁!
他們剛才明明看到那皇帝自己偷偷給自己倒了好幾杯!
不過好在他們的目的也不是皇上。
既然皇上推脫,就轉過頭,帶著虛偽恭維的笑,“太子殿下,敬您一杯,早聽聞滬國太子長相過人”
江塵舟沒有接他的酒杯。
而是有些不適的將頭埋在司嵐玉的肩膀上,低聲道,“好臭。”
司嵐玉應和,“什麼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