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龔皺著眉,表情似乎是有苦難言。
“臣自然不敢汙蔑太子殿下,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傳喚禦醫”
若是在平日裡,江夜竺是不願意在人前說這些事情的。
總歸是件醜聞。
可現眼下那和趙權龔暗通曲款,肆意勾結的使者就在這裡。
他也想讓那使者眼睜睜的看著算計到他們頭上的後果。
也讓他們知道自己所投靠的對象是個多麼蠢的蠢貨。
況且既然趙權龔已經在這麼多人麵前提起了,事關自己最寵愛的小二兒子。若是不讓那些人看個清楚,指不定要在背後怎麼討論。
趙權龔不知道上位者心思的縝密。
此刻正額頭貼著地麵,用餘光把身旁的趙筱涼已經剮了千萬次。
內心還在琢磨回去怎麼懲罰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太醫一旦把出喜脈。
那即便孩子不是他的又怎樣。
反正趙筱涼是一定要搬進太子府的。
趙權龔微微點了點頭,身旁有眼色的太監立馬去尋禦醫了。
在這段時間內,隻有幾個皇子和司嵐玉仿佛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般。
江塵舟靠在自家親親老婆的肩頭,自以為小聲道,“我想吃葡萄。”
江夜竺有些沒眼看自己那便宜兒子。
轉頭就又看到了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在吃吃喝喝的江三歌。
還有暗戳戳偷看對麵兩人的江笪。
他感覺到自己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
底下的大臣們已經按耐不住八卦之心,但是卻也沒有人敢交頭接耳。
隻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最終視線就落在了中間那幾人的身上。
而此刻司嵐玉正寵溺的給江塵舟剝葡萄皮。
甚至還親手喂到嘴旁。
江塵舟張嘴接過,甚至還故意用舌尖蹭過老婆的指腹。
引起一股無端的酥麻。
司嵐玉好似沒有感覺到一般,繼續剝下一個了。
江塵舟好奇的歪了歪頭,還是沒看到什麼情緒。
就在這時,幾個人匆忙大跨步走來。
手上還提著醫藥箱。
這種事情自然馬虎不得,所以那太監找了五個禦醫。
這樣總不能都是串通好了的。
那些太醫擦了擦額間不存在的冷汗,先是行了禮之後,又聽到要給趙筱涼看看,他們都愣了愣。
不明所以。
這麼大陣仗,還以為是皇上或者哪個皇子病了。
一看不是皇上,那些人便放心下來。
動作迅速,自覺排成隊。
跪在地上的趙權龔眼裡閃過一絲得逞。
在看到禦醫皺起的眉時,心中有些微微得意。
“啟稟陛下,趙小姐身子虧空,脈象虛弱無力”
趙權龔聽到之後有些傻眼。
他不信邪的追問道,“沒有彆的問題了嗎?”
那太醫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有些不悅,“老夫行醫三十餘載,把脈還是有些自信的。”
皇上點點頭,對著後麵四個開口道,“你們也去看看。”
那些太醫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趙權龔渾身已經開始發抖。
不可能
那日太醫把脈時他就在現場肯定是有了身孕的
江夜竺加重了語氣,“趙權龔!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