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片寂靜,隻剩下節目組不斷調製設備發出的聲響。
江塵舟看了眼鏡頭,然後走過去,聲音極輕道,“可以給我個眼罩嗎,謝謝。”
雖然在錄製節目,可對於這種並不是很過分的要求,節目組還是能滿足就儘量滿足了。
全新未拆封的眼罩就出現在了江塵舟手中。
彈幕一部分人還在替嶽千泊辯解,而江塵舟的粉絲知道嶽千泊的粉絲就像是瘋狗一般,逮住誰咬誰,所以也沒有跟他們辯解。
而是紛紛開始猜測這個眼罩到底是給誰的。
“你們忘了江大影帝之前走紅毯之前,被那麼重的閃光燈照著,他都能麵不改色的睡死過去這種小小的自然光他會怕嗎”
“你的意思是”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江塵舟理智上知道自己不應該公然表現出對老婆這麼關心,但是在情感上他根本做不到那種稍微有冷著老婆意思的舉動。
所以他公然直接將眼罩遞給司嵐玉,然後露出一抹笑,“先將就用著。”
司嵐玉手微微顫了顫。
盯著江塵舟那雙琥珀般一樣漂亮的眸子,試圖從中間找出一絲除卻關心之外的情緒。
卻最終什麼也沒發現。
他伸手接過,然後微微垂眸,聲音溫潤卻又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顫音,“謝謝。”
嶽千泊聽著後麵兩個人的動靜,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準備也去問導演組要一個麵罩,哪怕不睡也要假裝自己很困。
不然怎麼體現自己是個敬業的連軸轉藝人。
隻是當他的眼睛剛抬起,就看到直麵自己的攝像頭,上麵的紅點不斷閃爍。
他麵色僵了僵。
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表情都被儘收眼底,他立馬嬌氣開口道,“導演,能也給我一個嗎?”
導演看了眼他,四處翻找一下,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沒有全新的了,你可以先用工作人員的。”
那個全新的是他給自己買的,剛才也被江塵舟借走了。
嶽千泊心底厭惡情緒驟生,然後緩緩拒絕道,“那算了,不好意思。”
說完似乎是又想到什麼,回過頭對著還沒有帶上眼罩的司嵐玉道,“嵐玉,我有些困了,可沒有遮光我睡不著,現在不是很冷,可不可以把你的外套借給我啊”
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有些祈求的模樣。
司嵐玉手捏了捏衣角,然後很乾脆很不容置喙的拒絕道,“不可以。”
而此時彈幕也終於又到達了一個新高度。
“握草這嶽千泊是不是腦子有病,這不是江塵舟給司嵐玉的外套嗎?”
“好大一股綠茶味,終於知道司嵐玉為什麼總被黑了”
“話說他倆是一個公司的啊好像有種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司嵐玉彆太小氣,我們哥哥要個外套他都不給就這還是一個公司的?我隻能說糊咖去死!”
“前麵的你是尿布裹了腦子吧?”
彈幕吵的瘋狂,但是嶽千泊怎麼可能放過這次賣慘的機會,有些委屈,“嵐玉,你知道的,我”
隻是話還沒說完,江塵舟就明顯不悅外加冷漠道,“我有潔癖,衣服是我的,你找彆人借吧。”
直到最後嶽千泊也沒有借到誰的外套。
因為其他嘉賓為了不引火上身,裝睡的裝睡,聽歌的聽歌。
他也不好直接跟這麼多人撕破臉皮。
隻是心裡的鄙夷和不屑早就讓他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