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子的動作迅速又乾淨,酒瓶摔在地上叮叮當當的聲音終於引起了一大部分人的關注。
喝酒之後鬨事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人骨子裡帶著的愛看熱鬨的基因是一點都沒少,每次發生這種事情他們都會探頭看個半天。
隻是看到鬨事的是隻身前來的,又覺得有些沒意思了。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震怒,二話不說從地上撿起酒瓶子就衝向司嵐玉。動作裡帶著一絲置對方於死地的狠戾和決絕。
隻是還沒來得及揮手,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男人幾乎能夠聽到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手上的酒瓶也因為疼痛而咕嚕咕嚕的滾到了地上。
司嵐玉打架活脫脫像一隻失去理智的瘋狗。
就連路過的人靠近都會挨兩巴掌。
司嵐玉每個動作都看似漫不經心,可實則卻招招致命。
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
直到這時那些被打的腦子都清醒了一些的男人才認出來這就是今天中午遇到的那個男人。
就是那個把自己快要的手的獵物帶走的那個男人。
新仇舊怨累積在一起,男人也顧不上自己已經呈現極度扭曲的胳膊,被扶著站起身,酒勁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惡狠狠道,“司嵐玉!平日裡你清高自持,怎麼就偏偏管起這件事情,怎麼?那小白臉值得你替他出頭?”
說到這,他露出一抹邪笑,看著就讓人感覺到十分不適,“看樣子是把我們清高哥伺候舒服了”
說到這,身旁的人都開始發出一陣怪笑。
司嵐玉皺了皺眉。
這些話他聽到的次數太多了。
不過都是作為旁觀視角,但是現如今這些話落在了江塵舟身上
他
直到見了血,身旁的笑聲才漸漸消失。
圍觀的人都紛紛離開了一段距離,意識到司嵐玉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而地上的男人雙眸瞪大,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已經死不瞑目了。
司嵐玉隨意的將手裡的酒瓶碎片扔到了一旁,表情淡淡的,“繼續。”
這下哪還有人敢說話。
一個一個紛紛開始裝鵪鶉。
司嵐玉其實十分清楚自己這一行為會給自己帶來多大麻煩。
小時候的陰影像是移動的烏雲重新籠罩在他頭頂,那種被人指著鼻子嘲諷的感覺重新回到了身旁。
但是腦海中浮現出江塵舟那張令人著迷的麵孔,那些痛苦的回憶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說出來很可笑。
他還是那個外人眼裡毫無誌氣的廢物。
還是會順遂自己的心意,讓彆人輕而易舉的抓住自己的弱點,還是那個會把心情表現出來的爛人
想到這,他無奈苦笑一下。
可是怎麼辦呢。
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聽到對方被那麼說的憤怒和殺意都已經達到了頂峰,根本不是他想控製就能輕而易舉控製的。
酒吧裡的人交頭接耳。
他們覺得司嵐玉就是個怪物。
居然會因為一個不相乾的人得罪這麼龐大的一個組織。
這個舉動對於那些利己主義者來說,簡直就是極度不能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