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精明也隻是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麵對江塵舟這種真正在名利場上廝殺的人,還是難免會有些自慚形穢。
甚至是麵對對方那雙充斥著寒意的眸子時,下意識的有些腿軟。
移開視線,然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司嵐玉,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委屈,“嵐玉,我們已經畢業了,難道我還不能追求你嗎?”
不得不說鄭宇深的心還真的大,明知道江塵舟像護著眼珠子似的護著那個被撿回來的弟弟。
但是還敢當著他的麵試圖把人家寶貝疙瘩撬走。
司嵐玉還沒說話,江塵舟就占有欲十足的將人攬住,睥睨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厭惡,卻又像是神俯瞰渺小卑賤的人類似的那般冷漠。
“滾。”
神明張口了。
鄭宇深的臉白一塊紅一塊,這下倒是沒再張口了。
司嵐玉微微歎了口氣,沒有掙脫江塵舟,反而朝著他懷裡貼了貼,語氣平淡,似乎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我對你和對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那天我去也隻不過是”
可疑的頓了頓,生來就不會騙人的司嵐玉強硬的轉移了話題,“我們並沒有任何交集,希望以後也不會有。”
說完就像是等著求誇的小狐狸,眯著眼睛側過頭看著江塵舟。
江塵舟如他所願的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力道輕的甚至連發型都沒有弄亂。
鄭宇深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兩個人親昵的動作,在他十八年間,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像這樣相處的兄弟模式。
似乎有些
他心裡覺得詭異,但是嘴上卻怎樣都說不出來。
江塵舟和司嵐玉都是不懼彆人眼光的那種,彆人心裡怎麼想的他們也不想做任何探究。
該說的話已經好好的說出口了,剩下的就靠對方自己消化理解吧。
說完就不看對方,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離開。
剛才的小插曲完完全全的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好心情。
司嵐玉總感覺自己像是在雲端,腳被虛虛的扶著,腦子也暈暈乎乎的,仿佛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太不真實了。
心裡漫無邊際的思索,可那雙目光卻像是裝了自動牽引裝置一般,直直的落在江塵舟身上。
窗外的一切都被路燈籠罩,路燈被低調黑色跑車拋在身後。
可緊接著下一秒便會有新的燈光照在車身上。
輕笑聲從江塵舟喉間溢出,在狹小的空間內準確的落在了司嵐玉的耳中,引起一陣陣戰栗。
司嵐玉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乖乖的問道,“在笑什麼。”
江塵舟勾了勾唇,冷冽的麵孔因為這個動作柔和幾分。
“在笑有個笨蛋偷看都那麼光明正大。”
司嵐玉聽到這話並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和局促,反而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對啊對啊。”
江塵舟要不是現在在開車,他恨不得立馬把人親窒息!
親!窒!息!
司嵐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窗外的一切朝後倒退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之前江塵舟撿回司嵐玉的那天,他曾經問過小小的,身上冰冰的人是否要找回自己的父母。
小孩雖然害怕,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局促和不安,像小鹿眸子一般澄澈的眸子卻絲毫不見淚水,堅定的搖搖頭。
在小小的他看來,父母不要自己了。
那就算自己找到了對方,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從那天起,司嵐玉生活的全部重心都落在了江塵舟身上。
司嵐玉長的漂亮,在學校裡麵被許多小女生喜歡。
小孩的喜歡和厭惡都很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