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有了,我兒如此好,看上誰是彆人的福氣!”
謝氏又心疼又生氣,他的燕兒多要強的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自貶的話,一定是眼睛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父親說的是,您彆動氣。”顧燕也不欲和他爭論,後背上的那隻手越來越過分,她當即起身。
“父親,孩兒先回去了。對了,您屋裡不要再燃什麼熏香,孩兒眼睛若是作痛,自會請大夫來看的。您好好休息,孩兒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顧燕拉住謝芝的手,他笑的溫和,“主君好好休息,我和妻主改日再來。”
謝氏一怔,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見顧燕扯著謝芝想要快點走,而他這個侄子倒是走的不緊不慢,還不時提醒她注意腳下慢一點。
謝氏等人走遠了,才撐起身,朝外間喚了一句,川旬應聲進來。
“扶本君起來。”
他不能一直在修養下去,燕兒不能不娶正夫,他知道她看不上那些身世低微的男子,他定會為她找一位出身名門,品貌兼備的好郎君。
他病了這些日子,廣昭王那個負心之人連一句問候都沒有,謝氏已經看透了,死心了。
這樣偏心的母親,如何會再關心燕兒的婚事。他這個做父親的再不上心,燕兒可怎麼辦。
“把簾子拉開,給本君磨墨。”
謝氏走到桌案前,川旬立刻拉開卷簾,快速的擺出筆墨紙硯,彎著腰恭敬的磨墨。
謝氏提筆蘸墨,宣紙上緩緩落下字來。
【宮中夜宴一彆,不知……】
謝氏寫的很快,“你還記得該怎麼傳信嗎?”他看向川旬,眼裡帶著威嚴。
川旬接過,恭敬回道“小人知道,不過尚書大人應該還未回京,楚光府路遠,尚書怕是明日才能到。”
川旬瞅著謝氏變來變去的臉色,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尚書大人之前送來的信件,上麵連鬆墨香都能聞到,應是用的飛鴿傳書。尚書大人對您……”
“繼續說。”謝氏喝了一口藥茶,臉色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明明滅滅,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尚書對您真心天地可鑒,主君當時若是沒有離開……”川旬適時的停了下來,剩下的話不用說,謝氏也明白。
他是自幼伺候謝氏長大的小廝,謝氏當初為了廣昭王拋棄了什麼,他一清二楚,同時也為謝氏感到不值。
“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謝氏放下茶杯,麵色不是很好看。
“小人多嘴。”川旬連忙請罪,他知道主君是被王爺傷透了心。
“去吧,記得多轉幾圈,不要被人發現。”謝氏揉了揉眉心,聲音裡含著疲憊。
川旬應聲。
謝氏望著空中的某一處,一滴淚從他麵上滑落。
他剛才寫的信,是給戶部尚書蘇表的。
他曾和蘇表有過婚約,和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隻不過後來,他執意要嫁給廣昭王,與家裡毅然決然的斷絕了關係,那樁婚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他離家出走投奔廣昭王那一日,蘇表為了讓他改變心意,甚至指天發誓,此生隻會有他一人。
但謝氏當時已經鐵了心,執意要走。向來頂天立地是個真女人的蘇表在他麵前直直的跪下,哭的滿臉是淚,隻為求他不要走。
謝氏視而不見,不顧蘇表的阻撓,硬是狠心的離開了。
十年前,已經是廣昭王正君的謝氏偶然在京中見過蘇表一麵,他才得知她到了京城為官。
一見麵,蘇表就像不認識他一樣,隻有對於王爺正君的恭敬,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謝氏當時對廣昭王還有感情,自然不想跟蘇表有什麼接觸,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不過後來,某次上元節燈會,廣昭王與秦側君去逛燈會,把他這個正君留在府裡,他傷心之餘,難免氣憤,賭氣隻帶了一個小廝,也去逛了燈會。
誰知遇上了盜匪,若不是遇到了蘇表,謝氏當時隻怕沒了命。
就這樣,為表感謝,謝氏私下與蘇表見了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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