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以後,北江市已經開始陸續下雪了,最開始是最北方的地區,等到了中旬,全省全都會進入早冬模式。人們早早地換上了保暖的冬裝。今天晚上,一場暴雪悄然而至,整個學校乃至整個城市被籠罩在白色之中,大雪足足下了一夜,次日早上,雪量變小,氣溫也驟降到零下十度左右。
校園的地麵鋪滿了銀白色的雪花,沒至腳踝,樹上也結滿了冰淩,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冰雪雕塑的大樹。
然而這場雪的前半夜雪花落地便化成了水,隨後凍成了冰,導致如今銀白色的雪層下都是冰,走路稍微不小心便會摔個屁墩。
王慶文一早起來趕到食堂,原本打算跟安靜一起吃早飯,甚至飯菜都打好了,沒想到安靜沒來,電話卻來了。
安靜早上出宿舍門,一個屁墩坐在台階上,受傷了,現在在女生宿舍樓下動不了了。
接到安靜的電話之後,他心急火燎地趕緊跑去女生宿舍樓下,見到靠在女生樓下大廳裡站著的安靜,她說自己疼得受不了,坐不下去,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範繪說“大姐估計是骨頭受傷了,現在走路都困難。”
王慶文小心翼翼地將安靜橫身抱起,向停車庫跑去,他們的兩輛車都停在學校地下車庫裡。幸好他的體力過人,一路小跑抱著安靜,路過的其他學生見狀不由得感慨“這男的,咋這麼有勁兒呢,這一路得有二裡地了吧?”
安靜臥在他的懷裡,內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王慶文直接跑到地下車庫,打開車門,讓安靜趴在車後第二排,隨後一腳油門前往北江骨科醫院。
全國治療骨科最好的醫院就在北江,畢竟全國人民加起來也沒有北江人一個冬天摔得多。
蘇老師打了電話過來催促王慶文趕往省排球館,王慶文忙請假說自己的女朋友受傷了,自己在醫院照顧她。
蘇老師很生氣說“你把她放在醫院不就好了嗎?現在自己打車去排球館吧,我們已經出發了。”
你這是人話嗎?王慶文忍住了罵人的衝動,皺著眉掛了電話,推著女朋友進入了ct室。
北江男人的意識裡,天大地大,女朋友的身體最大,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在外麵拚搏有個雞毛用?
ct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尾椎骨輕度骨裂。
這個病怎麼說呢,不是很嚴重,但是很麻煩。
病人接下來要儘量避免久坐,每天還需要服用藥物止痛藥和活血化瘀藥物,更加要注意休息,睡覺的時候儘量趴著睡。
在得知安靜的宿舍在七樓後,大夫搖頭說你要麼跟宿舍管理員說說,暫時換到一樓呢,因為爬樓也很麻煩,尤其是這麼高的樓。
不知是誰出的規定,北方的樓層隻有八樓以上才可以安裝電梯,很多缺德的學校在建造宿舍樓的時候為了節約,便隻蓋七層半。
所謂七層半是指正常的七層外,還有一層隻露著窗子的負一層。好在北江師範大學沒有七層半結構宿舍樓,但王慶文了解到一些其他學校就有這種缺德樓。
現在北江師範大學由於擴招,宿舍位置基本上都是滿員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把安靜安排在一樓。王慶文沒做太多考慮,立即決定租一間靠近學校的一樓樓房,他打電話給沈亮詢問房源。
沈亮了解詳情後,立即說你們學校大門口的建設小區好像有房源,一樓本來就很少有出租的,但是,王老板你要租,我一定給你找到一個最好的。
建設小區位於北江師範大學正校門對麵,需要過一條馬路,雖然距離學府小區遠了一些,但是由於文學院就在正校門不遠處,因此從建設小區去文學院上學反而更方便了。
王慶文笑道“你的戲真多,我們現在就去房子,你在房子那裡等我們。”
“好咧。”
此時安靜擔憂地對大夫,小心翼翼地問“大夫,我這個傷,不影響以後我生小孩吧?”
大夫忍不住大笑說“不影響,絕對不影響。不過我勸你們三個月內不要行房,否則會發生什麼我也不好說。萬一有後遺症了,走到侉拉侉拉的,你可彆怪我,怪你男朋友。”
王慶文啞然失笑說“大夫,你這形容詞太到位了,侉拉侉拉,多少年沒聽到這個詞兒了,土到極致就是潮流。”
大夫也笑道“沒辦法,我們大遼省人說話就這樣嬸兒的。”
安靜的臉頰瞬間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變得通紅通紅的,她羞澀地低下了頭,仿佛想要將自己藏進地裡去。就在這時,一陣刺痛從她的尾椎部位傳來,那感覺就好像有無數根細針在不停地紮著她。
一旁的大夫看了看安靜的情況,說道“先給她打針吧,這段時間摔倒的人可多了,特彆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不過呢,你們這些年輕人通常不會太嚴重啦。哪怕真的摔得比較厲害,隻要好好休養個幾個月,基本也能恢複如初。”
聽到這話,王慶文趕緊陪著安靜一同走向注射室。打完止痛針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安靜回到車旁,然後輕輕地把她放在了後座上。然而此刻的安靜由於擔心尾椎骨,依然隻能趴著,整個身體的姿勢看上去就如同一隻蜥蜴般怪異。
王慶文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安靜,當他瞧見她這副模樣時,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車內,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安靜好笑又好氣地說“你要是再笑我,我就告訴你爸媽,你昨天都沒有去參加肯德基的試運行,哼!還是我代替你去的呢。”
“試營業了?”王慶文拍拍腦袋,“我艸,我都給忘了,這不完犢子了嗎。”
“不是試營業,是試運行,看看哪裡會出錯,哪裡需要加強。”安靜立即說“誰讓你太忙呢,叔叔和阿姨沒有怪你,甚至都沒有打電話給你——他們不要你了。”
王慶文好笑又好氣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敢用力,更像是摸了一下。
安靜頓時紅著臉說“不行,三個月內不讓行房的。”
王慶文一陣大無語,誰想著這件事了。
準備啟動車輛的時候,王慶文忽然接到母親的電話,母親羅慧說“兒子,你爸坐的車出車禍了,好在他坐的是大巴車,他沒什麼事,真是老天爺保佑,隻是翻車了而已。”
翻車?
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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