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榆和賀飛燕對視一眼,心裡暗暗發誓,以後都要離這一對遠遠的。
結果說什麼來什麼,這個念頭才在心裡一閃而過,她們便瞧見了嚴文軒的身影。
他身邊有一個姿色不錯的女同誌,看著是清冷型那一掛的。
嚴文軒在一旁陪著笑,笑容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
這個模樣,薑榆可太熟悉了。
她發現這男人也是夠賤的,昨天剛被她騙了錢,一點記性都沒長。
她們仨還沒看多久,薑榆瞪大了眼。
“張曦月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張曦月以飛快的速度衝上去,一把薅住那女同誌的頭發,左右開弓,把她的臉扇得啪啪響。
賀飛燕皺著眉,“我怎麼覺著這被打的女同誌有些眼熟。”
謝菲菲和薑榆立馬看著她,這倆人的眼神,賀飛燕覺得像極了瓜地裡的猹。
賀飛燕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究竟是誰。
“這不是徐大媽家的兒媳婦嘛!”
薑榆挑眉,“徐大媽家?”
不會是跟她同一個大院裡的徐麗華吧。
很快,賀飛燕給出了答案:“就跟我一個大院的,你妹結婚的時候你應該見過。徐大媽和孫大媽都一樣,她們的男人在國棉廠當年的一場大火中犧牲了。後來她們男人的工作,都讓兒子頂替。這徐大媽更慘一些,她兒子剛結婚不到一年,在一次出外勤的時候摔死了。”
自然而然,剛進門不到一年的兒媳婦林蕊也守了寡。
她兒子死後,工作就讓林蕊頂替。
可林蕊哪裡會做機修,後來找了點關係,把她調去了中學當老師。
“這個林老師很少出門,我和她隻打過照麵,所以第一時間沒認出來。”
賀飛燕覺得吧,林蕊都守寡了,又沒有孩子,重新找男人也無可厚非。
怪就怪在,她乾嘛找個不靠譜的男人。
人張曦月和嚴文軒是光明正大處對象的,她這樣做不就是插足嘛,活該被人打。
賀飛燕想了想,“你們覺得,我要不要上去幫忙?”
謝菲菲搖搖頭,“哪裡輪得到你,嚴文軒不是在護著嘛。”
以嚴文軒對林蕊那舔狗程度,他很快就把人護在身後。
“曦月,你誤會了,林老師是我的同事,她跟我教同一個年級的,你忘啦?”
張曦月冷笑,“我沒忘!我就是知道她是誰,才沒想到你會因為一個寡婦背叛我!你當初追求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說會愛我一輩子,你又是怎麼做的!”
嚴文軒鐵青著一張臉,怒喝道:“反正我和林老師清清白白,你汙蔑我可以,不能毀她清譽!彆說我不會,就算我真的偷吃,也不可能找同一個辦公室的女同誌吧!”
張曦月冷著臉質問:“那你們在這裡乾什麼?從你們出學校我就跟在後麵,看著你給她錢,還給她買東西!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給她買什麼東西!”
林蕊咬著唇,泫然欲泣。
“張曦月同誌,你真的誤會了,嚴老師是看我家裡困難,才接濟我。我們要是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就應該藏得緊緊的,哪裡會光明正大出來買?”
她轉頭看向嚴文軒,一顆清澈透明的眼淚滑落下來,說不出的破碎感,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