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冬花抓著薑婷要賠錢的時候,賀飛燕走上前。
“喝!還要賠錢?人薑榆沒找你要賠償就不錯了,段玉珍你臉怎麼這麼大?”
段玉珍撲在文燕懷中哭嚎,聽到她的話,聲音頓了頓,裝作沒聽見,又嚎了起來。
賀飛燕可不給她麵子,麵子是自己給的。
她要是夾著尾巴做人,關起門來反省,也沒有今天這事兒。
“你敢和大家說,你是怎麼被報社開除的嗎?”
文燕麵露不悅,輕斥道:“飛燕,你和玉珍好歹是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賀飛燕嘲諷一笑,“這種朋友,我可要不起。”
林冬花立馬站了出來,她再怎麼和段玉珍不對付,也知道護著自家人。
“賀飛燕你怎麼說話的?我們玉珍怎麼你了,讓你說話這麼難聽!”
賀飛燕高高抬起下巴,挺了挺胸。
“既然你不說,我就代你說兩句吧。”
“不準說!”段玉珍麵目猙獰,嘶吼一聲。
沒了工作已經夠丟臉了,要是再把這些事說出去,那她以後就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林紅霞聽到有內情,著急開口:“飛燕,你就和大家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真要是薑榆錯了,我們薑婷是她妹子,怎麼都該給玉珍要個賠償。”
但如果不是薑榆的錯,那薑婷這巴掌可不能白挨。
徐麗華坐在自家門口,拿著大蒲扇。
“說唄,叫大家夥出來辯辯是非。”
賀飛燕躲開了段玉珍的糾纏,三兩句話就把段玉珍是如何頂替薑榆報名表,欺騙報社的事給說清楚了。
“如果不是你,這份工作板上釘釘就是薑榆的,都是你把她的工作給攪沒了,你還好意思委屈?你被報社開除,那是罪有應得。如果不是你的錯,你舅舅還是報社總編呢,他怎麼可能不保你?”
大院裡的人知道了真相,神色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就連文燕都覺得丟臉,打了段玉珍一耳光。
“你還有臉哭!等你爺爺回來,看他不打死你!”
文燕乾脆不管她的事,怒氣衝衝轉身進了屋。
當媽的都不管了,林冬花這個嫂子就更沒臉在這兒了。
薑婷胸口的恨意不斷積聚,突然在頂點爆發,衝上去狠狠扇了段玉珍兩個耳光。
“罵我賤人,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
段玉珍被連續扇了三個耳光,耳朵嗡嗡響,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文燕打,她認了。
可薑婷有什麼資格動手!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薑婷還沒開口,林紅霞便先笑了。
“玉珍,你自己做錯了,不認錯也就罷了,回來就跟薑婷動手,我們薑婷怎麼就不能打回去了?你莫不是是那資本家小姐,就算做錯了,彆人也得捧著你?”
徐麗華嘖嘖搖頭,“皇城腳下,就是那舊社會的格格,也沒這麼大架子的,連是非對錯都不分。”
文燕原本關上了門,聽見她們的話,又急急忙忙從屋裡跑了出來。
“還讓你去做什麼,快和和薑婷嫂子道歉!”
什麼資本家小姐,這麼一頂帽子扣下來,整個段家都得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