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榆拿出米糠,摘了兩片菜葉子單獨喂給它吃。
“吃吧,這是你的獎勵。我給你取個名吧,你以後就叫黑蛋,好聽嗎?”
野雞埋頭苦吃,沒有回應。
“好,那就默認你喜歡這個名字啦,黑蛋!黑蛋!”
不多時,曾常帶著薑麗走了過來,怒氣衝衝。
“薑榆,你怎麼能縱容野雞傷害你麗姐呢!你瞧瞧你乾的好事,你家這隻雞都把你麗姐撓成什麼樣了!”
薑麗這模樣看著確實有些淒慘,額頭破了皮,那是被黑蛋啄的。
胳膊上都是紅痕,黑蛋的爪子可利了。
“曾叔,你怎麼不問問,我家黑蛋為什麼要攻擊她?”
“黑蛋?誰是黑蛋?”曾常一愣,滿屋子環視一周,都沒找到有黑蛋這個人。
薑榆指著埋頭苦吃的野雞,“喏,黑蛋。”
曾常:“……你還給它取名字,這隻野雞你不打算吃了?”
哪個正常的閨女給雞取名字啊。
薑榆微微一笑,不等她開口,黑蛋撲騰著飛起來,一躍到了牆頭。
雞屁股朝外,“咕”的一聲,朝著曾常的頭頂拉了一坨雞屎。
薑榆瞪直了眼,真成精了!
曾常還沒反應過來,隻感受到頭頂一陣溫熱,抬手摸了過去,便糊了滿手的雞屎。
“嘔!你這隻野雞,看老子不把你殺了燉湯!你給我下來!”
“咯咯咯!”你上來!
“下來!”
“咯咯咯!”上來!
薑麗嫌棄得不行,幸好剛才黑蛋沒往她頭頂拉屎。
這樣對比起來,她突然覺得黑蛋對她還是手下留情了。
“老曾,彆罵了,你還是先去洗洗吧。”
這黑蛋也不知道吃啥長大的,屎真臭!
老曾氣呼呼放狠話:“你給我等著,遲早把你的毛都給拔了!”
等他們走後,薑榆朝著黑蛋招手。
“下來,彆把我的柿餅弄臟了。”
黑蛋這才從牆頭撲騰著飛下來,準確無誤飛進了雞欄裡。
薑榆把它沒吃完的菜葉子扔進去,“下回不能這樣了,先禮後兵懂不懂,這才說了幾句話,你就朝人家頭上拉屎。”
“咯咯咯!”拒不認錯,我已經很禮貌了。
這時,賀庭嶽從外麵走了進來。
“媳婦兒,曾叔那邊嚷什麼呢。”
他還沒進來,就聽到曾常好似在罵薑榆。
薑榆指了指黑蛋,“它在曾叔頭上拉屎。”
賀庭嶽:“……那我們把它燉了?”
黑蛋猛地抬起頭,明明沒什麼表情,但薑榆就好像感受到了它的絕望。
嘴裡的菜葉子突然不香了。
“咯咯咯!咯咯咯!”
賀庭嶽皺起眉頭,“我連刀都沒拿,它是不是喊早了。”
“咯咯咯!”愚蠢的人類,我跟你拚了!
它像對付薑麗那樣,想撲騰起來啄他腦袋。
但賀庭嶽可不是薑麗,他眼疾手快,一把薅住黑蛋的脖子。
黑蛋絕望地歪下了腦袋,翅膀也不撲了。
雞生無望。
薑榆笑得不行,把黑蛋從賀庭嶽的手下解放出來。
“不殺你,彆撲騰了!”
“咯咯!”真的嗎?
薑榆拍拍它的腦袋,送它回雞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