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前兩天鬨得狠,薑榆今晚不準賀庭嶽再近身,自己裹著一床被子睡覺。
賀庭嶽幾次想掀開被子鑽進去,都被她踹了出來。
“天兒冷,我抱著你睡。”
薑榆嗔道:“你抱著我睡,就不是冷的問題了。你天天這麼鬨,床都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賀庭嶽再三保證:“我什麼都不做,抱著你睡覺,不然夜裡冷。”
薑榆堅決不上當,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明天我要去找賴六子,問他收不收魚,阿野說水潭裡還有很多大魚呢。”
今天光顧著鬨賀正東的事了,她都沒機會和賀庭嶽說這些正事。
賀庭嶽突然坐直,“今天吃的這些,都是水潭裡的?”
“是,阿野放了魚餌釣上來的。”
一想到今天的酸菜魚,她又開始嘴饞了。
賀庭嶽思索片刻,“我明天請假,跟你們一起去。”
要真上來了大魚,幾條還好,數量多了他們也不好拿。
薑榆看向他,擔憂道:“請假好嗎?會不會不方便。”
“就一天,周日要吃喜酒,我們也沒空過去。”
他摸了摸薑榆的額頭,安撫著她。
薑榆又說起棉花的事。
“我其實不太想摻和了,但六子問了好幾次。”
她隻想過賺點小錢,鬨太大容易惹禍。
“平穀縣那邊有,賴六子想要自己去,我們不插手。”
他的意思也一樣,賺點小錢過日子,不鬨大。
薑榆明白他的意思,夫妻倆想到一塊兒去了。
“那行,明天咱們過去問問他。”
賀庭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擠進了她的被子,抱著她不放。
“睡吧,明天再說。”
見他真沒打算做什麼,薑榆才安心讓他抱著睡著。
因為第二天有事,薑榆難得起了大早!
一把清水洗了臉,才把最後一點睡意趕跑。
賀庭嶽不知何時拿出一瓶百雀羚遞了過去。
“天氣太乾燥,擦點這個。”
北城的秋冬不僅乾燥,還多灰塵,女孩子出門不裹著絲巾出門,回來和灰頭土臉沒什麼兩樣。
薑榆原本想著這兩日去買的,沒想到賀庭嶽先給她買回來了。
“你什麼時候買的?藏得這麼緊。”薑榆一臉欣喜接了過去。
賀庭嶽看著她高興的模樣,視線舍不得挪開半分。
薑榆小臉瑩白,水潤有光澤,比蘋果還叫人稀罕。
“不是藏得緊,是昨晚忘了。”
薑榆向來是懂得心疼自己的,當下也不客氣,打開挖出一些雪花膏,給自己臉上和脖子都擦了。
“你要嗎?”
賀庭嶽聞了聞,他倒是喜歡薑榆身上有這香味。
但他是雙標的,同樣的味道出現在他身上,他可就嫌棄了。
但薑榆伸出了手,“我給你擦哦?”
為了享受媳婦兒的服務,他隻好低下了頭顱。
那就勉強擦一次。
薑榆先在掌心抹勻,粗魯地在他臉上抹了一遍。
“好了,我們出門吧。”
他們倆一走出來,便引人注意。
徐麗華坐在門口啃饅頭,眼眸眯起。
“小賀,今個兒怎麼這麼早?薑榆也不睡懶覺了,起這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