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燕覺得既然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便想著等一會兒。
剛剛轉過身,便瞧見了段玉珍的身影。
“賀飛燕,大晚上你來我家做什麼?”
賀飛燕就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看著她。
“我想跟你說件事,我們出去說吧?”
她伸手就要去抓段玉珍的手,卻撲了個空。
“你想跟我說什麼,就在這裡說。”
賀飛燕一怔,捕捉到了段玉珍眼底的諷刺,心裡不解。
“我要跟你說嚴文軒的事,你想在這裡說嗎?”
段玉珍嗤了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嚴文軒和張曦月的事,對吧?”
“你既然知道……”賀飛燕眉頭一皺。
段玉珍麵帶諷色,“我要是沒提前知道,任由你們在我麵前抹黑文軒,明天我們的婚事豈不是就得黃了!”
賀飛燕渾身猛地一震,怒極而笑。
“段玉珍,你說什麼呢?誰抹黑嚴文軒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塊兒,你不會告訴我他們是清白的吧?”
她真是閒的,特地跑這一趟。
徐麗華第一個從屋裡跑出來,“嘛呢?飛燕,你瞧見誰抱在一起了?”
賀飛燕道:“嚴文軒和張曦月,兩個人又勾搭上了,我跟我嫂子親眼所見!我特地過來提醒她,她還說是我抹黑嚴文軒!我和嚴文軒無冤無仇,乾嘛抹黑他。”
段玉珍哼笑一聲,“在你來之前,文軒已經找過我,跟我解釋了那些事。他早知道你和薑榆沒安好心,會在我麵前抹黑他,特地大晚上過來找我解釋。你和他無冤無仇,薑榆跟我卻是早有過節,她肯定見不得我好!”
賀飛燕神色一言難儘,嗓音尖銳:“所以你信了?你不信我的話,信了他?”
“我為什麼不信?他是我對象,我不信他,難道要信你和薑榆?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可你們倆壞心眼,鉚足了勁兒想壞我們婚事!”
賀飛燕勸她不成,反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氣得渾身顫抖。
“我就不該管你的事兒,以後你和嚴文軒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成了吧?”
她快步走下台階,卻又被段玉珍攔住了去路。
“你憑什麼就這樣走了?你抹黑了文軒,得和文軒道歉!你不和大家解釋清楚,回頭大家都以為我對象是那三心兩意的人。”
賀飛燕一把推開她,怒不可遏。
“解釋個屁!他本來就是三心兩意的人,我親眼看到他和張曦月抱在一塊兒,還親了,你願意裝聾作啞,那是你的事!段玉珍,以後你彆後悔就成。”
賀飛燕懶得再搭理,扯來扯去,反倒把自己氣得夠嗆。
“嫂子,我們回去。”
薑榆目露擔憂,怕她太往心裡去。
“飛燕……”
賀飛燕苦笑,“嫂子我沒事,我剛才就說了,能勸則勸,勸不了就算了。”
還是那句話,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薑榆低聲道:“你沒事就好。”
洗漱後,薑榆回了屋,頭發還帶著濕潤的水汽。
她靠在賀庭嶽身上,和他簡單說了幾句嚴文軒的事。
“我還真沒想到,他心眼這麼多,竟然猜到我們會和段玉珍揭穿,先我們一步找到了段玉珍。”
先入為主,段玉珍信了嚴文軒,自然會覺得賀飛燕在誣陷抹黑。
賀庭嶽情緒並無太大起伏,隻淡聲道:“段老爺子心中有數。”
段玉珍不信,不代表段家其他人也不信。
薑榆點點頭,“隻盼著老爺子能勸她,現在還不算太遲,及時止損。”
比起一輩子的終身大事,那點名聲算什麼。
賀庭嶽不愛管彆人的家事,薑榆靠在懷中,便忍不住心猿意馬。
察覺到他的反應,薑榆回頭瞪了他一眼,卻眉目含情,絲毫震懾力都沒有。
“它看見你就有反應,我也沒辦法。”男人厚著臉皮道。